阿蓮氣不打一處來,“你跟我回去!”
她很是惱怒。
“幸虧現這事兒的人是我,若不然是公子,你就等著受罰吧!要不是看你身形與那女子身邊的人相似,這事兒也輪不到你這個糊涂鬼來干!”
梁·糊涂鬼·淑玉,默默聽憑阿蓮的指責,但眸中卻掠過一抹深思之色。
阿蓮領著人往回走,推門將人轟進客棧二樓的一個房間內。“趕緊把衣服換過來!”
淑玉:“……”
阿蓮并未多看,便立即關上房門。但淑玉回身之時,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他徐步朝對方走去,凝睇著這張同自己如出一轍,但眉間點一抹朱砂痣的妖艷男子,他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
二人身形相仿,不然也騙不過阿蓮。
而今,床上之人面頰殷紅,平添了幾分艷色。
淑玉從懷中抽出一張雪白的帕子丟在男人臉上,而后隔著帕子,掌心覆蓋在男人額頭上。
原是生病了?
“誰……”床上的暗衛蕭七忽然驚醒,易容偽裝這壓根就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兒。
大冷天的穿著一身紅衣薄衫,為了找人四處逛游,在城中游蕩,吹了不少的寒風,將他凍得感冒了。
他鼻音很重,但在開口的一瞬間,沒等看清床畔人的模樣,便砰地一聲,被人一掌劈在自己的頭上。
等蕭起昏迷后,淑玉蹙了一下眉。旋即四處看了看,瞧見一個小包袱,包袱里面是一套夜行衣以及簡單的日用品。
他用夜行衣當繩子,將蕭七五花大綁,蒙住眼睛,塞住嘴巴,還不放心地點了蕭七的穴道,最后一腳將人踹到了床底下。
潔癖很重的淑玉看著屏風上搭著的一件紅衣,又看了看蕭七曾躺過的被褥枕頭。他眉尖蹙得死緊。
“哎……”
叩叩叩。
屋外一名男子在敲門。
不多時,一人神色冷冷清清,但眉宇間藏著幾分張揚之意。他隱掉自己眼角的紫色小痣,反而在眉間畫出一點朱砂。他身著一件大紅的衣裳,似對自己這副模樣感到很不適應,很不習慣。
作為淑君的雙胞兄長,咱們的二爺淑玉非常了解淑君的性情,模仿自己的兄弟,有朝夕相處二十多年做基礎,自是手到擒來,以假亂真。
只是二人有一處很不相同,淑君愛干凈,淑玉不僅愛干凈,更是潔癖的令人指。
淑君是把懶骨頭,逮住哪兒靠在哪兒,而淑玉則不喜那般,因天生潔癖,嫌臟。
淑玉拉開門,便見對方的體格比自己壯實很多,臉上戴著一張可笑的易容面具,顯得面目普通。然而男人這副模樣,不管身材,還是那易容面具,都和四弟因狼王之名聲名大噪后,為求低調而做出的扮相一模一樣。
淑玉不動聲色,對方也并未起疑:“風寒好些沒?要是好些了,就繼續找人吧!”
旁邊另一扇門中有人走出,這人清雋白衣,正是他家小弟逸宣的模樣。
“蕭七,蕭五,公子讓咱們當餌,雖說出入關卡已被咱們的人把持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得盡快捉住那名女子才行,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