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慧瑩心疼的不行,也來不及計較淑君的油嘴滑舌,趕緊伸手扯開淑君的衣襟。她見淑君胸口纏著滲血的繃帶,當即便眼眶一紅。
“誰傷的?”
淑君攥著她的手,像生怕她自眼前消失不見般,還做出一副‘我好虛弱’的模樣來,真真是病嬌得很:“我好疼啊,小惠,你快幫我揉揉好不好?”
三爺這愛嬌的模樣直令王分號主眼皮子直抽,只曾見過三爺霸道號施令的,又或是游刃有余玩世不恭的模樣,何曾見過這般妖精的一面?真真是個愛粘人的小纏人精。
好在,王分號主也算是很有眼色的,看得出二人關系非比尋常,再聯想淑君口稱小惠,以及這惠字商號的名頭……當即便是了然了。
原來這人竟是三爺所尋的妻主!?
可是……
瞅了瞅董惠瑩易容之后粗枝大葉臉膛黝黑的模樣,心道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可不是嗎?
三爺兄弟是鮮花,其妻卻是實打實的牛糞啊!!
自詡很有眼色的王分號主趕緊拽著尚未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整個人都還懵懵噔噔的當鋪伙計大步出門,臨走時還非常體貼地把門關上了,將這一室的空間,留給室內那對鮮花雙生子,以及牛糞小妻主!
董惠瑩還不知,自己這形象在旁人眼中儼然已變成了牛糞。她拆開紗布,見淑君受的是劍傷,這傷口附近流淌一些微紫色的血液,顯然是中了毒的。
吸了吸鼻子:“我給你的藥呢?沒吃?”不然若有藥在手,哪怕是再厲害的毒也早就解了。
淑君愛嬌地摟住了妻主大人:“吃了吃了,但這毒有點古怪,吃了藥后只能緩解幾分,一開始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把手給我。”
抓著淑君的手腕,給淑君把脈。董慧瑩忽而疑竇起來:“這毒……”想起她曾讀過的那些典籍,這毒分明是大金那邊兒慣愛用的毒。
“淑玉?”她回頭看向淑玉。
淑玉淡然,“那日蕭青和死拼,僅是拍我幾掌,我受的是內傷,并非外傷,已無大礙。”
“你說蕭青和?”
董慧瑩愣了。
淑玉和淑君這對容貌如同一轍的雙生子,不禁屏息。尤其淑君,更是顯得小心翼翼的。
“小惠,你難道不知?那擄走你的,是蕭青和……”
董慧瑩不知人渣姓名,阿蓮等暗衛一直以‘公子’二字作為尊稱。
青和,蕭青和……
她蹙了一下眉。
“怪不得!”
恍然大悟,她看看淑玉,又看看淑君:“難怪我一看那個死變態的臉就想起你們,初次相遇時,若非他病懨懨的模樣讓我想起淑玉以前病弱的模樣,我也不至于去多管閑事……”
淑君眸子閃了閃,“你說你看見他,想起的是我們?”而不是看見我們,想起他?
雖話語相似,但完全是兩種意思。他以前曾擔心,怕自己兄弟幾個是蕭青和的替身,可眼下卻莫名的開心。
董慧瑩說:“他那五官和你們幾個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