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統領見董惠瑩坐在后花園的涼亭中,石頭桌子上還擺著幾份小糕點。
她捻起一塊梨花酥品嘗兩口,旋即似笑非笑地瞟眼董惠瑩身側木訥的男人。
這些日子似乎一直是浩銘與董惠瑩作伴的。
大統領說道:“我記得那日元帥曾說很重視家中這幾位夫君,但我這幾日觀察下來卻是不然。元帥寵的怕是只有您身旁這位,至于其他的,比如那一白一紅,呵呵……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并不似你所說過的那般。”
董惠瑩頭痛地摁了一下太陽穴,她和淑玉淑君之間確實是出了問題,那二人這幾天總是離老遠地瞅著自己,他們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她也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想明白。
可這個大統領……
董惠瑩嬉皮笑臉,“我說大娘,您這嘴巴也太賤了?專懟人痛處,這可不太好?”
大統領嘴角狠狠一抽抽,被人罵作‘賤’?
這還真是頭一回。
大統領坐在一個石墩上,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女人啊,可是最容易變心的。外面誘惑太多了,同為女人,我能理解。”
“我有酒,來,請說出你的故事!”
大統領:“……”
怎么這元帥爺竟是油鹽不進呢?
這幾日大統領變著法的試探董惠瑩,又或者是故意和董惠瑩斗嘴,但這人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大統領也很是頭痛。
“家花哪有野花香?外面的男人,年輕的,俊俏的,數不勝數,元帥爺又怎會甘心守著這幾個男人?而且據我所知,這些男人也未必全是聽話的,據說您家那幾個還曾離家出走過,如這等行徑的,便是休棄了也不為過。”
“我說大娘啊,我現您這人可真是太壞了。您莫不是沒聽說過這么一句話?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您這是勸我休夫呢?這我可就不愛聽了。”
董惠瑩抿了口薄茶,“我家的便是我家的,哪怕暫時出了一點小問題,但外面那些野花野草又如何能比得上我自己的男人?況且我這個人精力不多,單是為了這幾個便足夠耗神了,可沒那個多余的精力卻應付旁的不知從哪蹦出來的野男人。”
“這哪需要應付?歷年來只有男人溜須討好咱女人們的份兒,如元帥這般位高權重的,你看哪個不是夫侍成群,男寵無數?不說別的,便是當初的九殿下,那后院之中也有數十個之多。”
董惠瑩咧了一下嘴,“人有千百種,各個不相同。我這心太小,幾十個太多,便是這六個就已足夠了。”
這大統領拐彎抹角的,其實也不過是想試探董惠瑩心里是不是還在惦記著青和,但對此董惠瑩必須得表示。
想多了,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大統領又慢悠悠的說:“元帥當真不再考慮考慮?本統領倒是知道不少人家的好男兒,若元帥有意,亦可以幫元帥前線,免得元帥這院子里忒過空虛。”
在二人交談時,一旁坐在董惠瑩身邊的梁浩銘雖一聲不吭,但那臉色卻是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