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這一行人回到南陵后,黃芪立即找了個借口,推辭有事在身,立即離開這一妻四夫的隊伍。
對此,董惠瑩是看破不說破。
淑君將胳膊搭在妻主肩膀上,人像半掛在妻主身上似,他沖著黃芪離開的方向呶呶嘴,嬉皮笑臉說:“她準是去找頭子了。”
董惠瑩:“……梁小三你何時起,說話竟變得這般粗野了?”
他眼角眉梢流露風情萬種的嫵媚風情:“有嘛?”
董惠瑩一笑,“不過你說得對,但這是她職責所在,也是正常。”
淑玉看眼天色,“走吧,回屋。這春日夜里寒氣太重,當心身子,莫被涼著。”
于是妻夫幾人溜溜達達地回了他們的住處。
而另外一頭……“此事當真?”
淑君口中的‘頭子’,正是暗衛大統領。
黃芪在回來之后,便立即將今日種種匯報給大統領。
大統領得知董惠瑩等人與青和碰面一事,她心中微訝。
黃芪覷眼大統領的臉色,旋即輕聲說:“統領,屬下覺著……咱們日前那些猜忌太過無用,看元帥對青和的態度,似并不像咱們猜測的那般。且依屬下之見,元帥妻夫之間感情甚篤,便是曾與那蕭青和有過一段情,可屬下認為,這段情并不足以影響到元帥和那幾個男人的關系。此外……那些男人,亦皆是護食的。從其性子便可看出,他們的世界只能有他們這些人存在,至于旁的外來者,一步也無法踏入。”
這外來者指的自然是外面那些野男人。
妻主有這些夫君便已足夠,而夫君們也絕計難以同其他人一起分享一個女人,單是他們互相容忍彼此的存在就已要花費很大精力。
大統領沉思道:“若真如你所說,反倒是我多疑了?”
黃芪想起一件事:“統領,咱們之前曾查過元帥這些年的遭遇。當年她離開京城,本是想著趁死之前去尋親,她也確實尋到了。但在董家剛過一年,便入贅這梁家做妻。又過一年,也便是她十八歲時,曾遇一場泥石流。也是自此,她才心性大變。咱們的人曾去明察暗訪,得知元帥似乎忘了以前的事情,而她是否真正遺忘,這一點,我想統領您那些密報之中應該有所記載。不過在屬下看來,她似是并未作假。畢竟以當時的情況,她也沒必要去作假。”
大統領覺得黃芪此言甚有道理,但是……“我本已對她放了一半的心,可經你這么一說,我反而又有些憂慮。”
黃芪不解。大統領道:“若她是因不記得從前過往,才去接受那六個男人。若她日后想起,又是否會對那蕭青和……”
黃芪聞言,微微一默。
大統領心思復雜,本性多疑,像她們這種人很難會因見個一兩面,說上幾句話,就輕易去相信某個人。
甚至于,哪怕是熟人,哪怕曾一起共事,哪怕在一起相處了很多年,她們的心底里,也未必會心中。
防備,防心,極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