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被毫不客氣的扔在大街上,摔倒在地。
安正林的手掌擦破了,鮮血淋漓。
他躺在地上,看著眼前巍峨高聳的大樓,神情恍惚,仿若隔世。
娶了鹿佳瑤,他一個農家小子,一夕之間,擁有了一切。
十幾年時間,仿佛彈指一夢。
他擁有的一切,又在一夕之間,盡數失去。
現在,他沒車、沒房、沒存款,所有的身家加起來,大概就是貼身的錢夾里放著的幾千塊錢。
以前的朋友,畏懼周盛謙,唯恐被他連累,全都避而不見。
他已經走投無路。
他緩緩的從地上坐起來,看向龐香雯,目光黑不見底:“鹿濘拿回了鹿氏,一定會去他外公外婆和母親墓前祭拜……鹿濘死了,我是鹿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龐香雯,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龐香雯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切,怕的渾身發抖。
可她沒有選擇。
她什么都沒了。
她不知道對方怎么做到的,她所有私藏的財產都被凍結了。
她已經一無所有。
如果不按安正林說的去做,她最后的下場,也會是窮困潦倒,餓死街頭。
橫豎都是死,如果鹿濘死了,安正林可以繼承到鹿濘到全部財產,她一雙兒女至少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依舊錦衣玉食,不用和她一起,橫尸街頭。
為母則強。
為了她一雙兒女,她什么都能做到!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決絕堅定。
傍晚。
鹿濘拜祭完外公外婆和母親,順著山路往山下走。
行至半路,看到前面一個人橫躺在地上,身體蜷縮著,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鹿濘快步朝那人走過去。
修齊連忙伸手攔他,“鹿少,我們過去看看就行了。”
“不用,”鹿濘看他一眼,目光幽深:“你們離我遠點,我有我的打算,放心。”
他腳步不停,快步朝那人走過去。
走到那人身前,他蹲下身去檢查。
那人面孔朝著地面,就在他伸手去搬動那人的腦袋,想試一試那人的鼻息,是死是活時。
那人忽然一刀朝他捅了過來。
鹿濘唇角勾出一抹譏嘲的笑,身子側了側,閃開致命的部位。
那人一刀子刺在他手臂上。
在那人一刀刺中鹿濘手臂的同時,修齊、修遠齊沖上前,抬腳將人踹開。
那人被踹飛了一米多,“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刀子脫手。
她蜷縮著身體,忍了會兒疼,身體蠕動,手使勁往前夠,想把刀子撿回來,刀柄被人踩住。
鹿濘捂著受傷的手臂,居高臨下看著她,譏嘲的冷笑,“龐香雯,是不是找不到地方吃飯了?你覺得,牢飯怎么樣?雖然牢飯不好吃,但至少是免費的,你說對吧?”
龐香雯捂著肚子,艱難的仰臉看他,又氣又怕,渾身顫抖:“你……你……”
鹿濘譏嘲的看著她笑,“龐香雯,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把你送進監獄,如今,我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