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凌越看了片刻,才抬眼看向項老爺子,“你來了?”
項老爺子迎視她的目光,神情森冷:“如你所愿。”
她掃了一眼凌越,冷笑著說:“這小崽子命真大,一次兩次,就是死不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項老爺子牽住凌越的手:“小越是有大福氣的人,他的好日子在后面。”
“呵呵!”王秋蘭譏嘲的笑,“項雄毅啊項雄毅,你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冷心冷肺的男人!我愛了你一輩子,我為你生兒育女,我王秋蘭這輩子最好的年華全都糟蹋在你的身上,到頭來,落的凈身出戶的下場……”
“這話說的……”顧君逐的目光在小樓上掃過,施施然說:“一棟這樣的小樓,少說也幾百萬,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凈身出戶……”
“幾百萬?幾百萬和項氏比算什么?”王秋蘭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原本充血的眼睛更加猩紅:“項氏資產上億!我做了他一輩子的妻子,我給他生了兩個女兒,結果他就讓我拿著幾百萬離開項家,這世上怎么能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是啊,”顧君逐淡笑:“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厚顏無恥的人!身為繼室,竟然要分原配的嫁妝!項氏確實資產上億,可那是小越外婆的嫁妝,你一個繼室和丈夫離婚,想分原配的嫁妝?你的確已經厚顏無恥到登峰造極了!”
“項氏是他原配的嫁妝又怎樣?”王秋蘭瞪著顧君逐,五官猙獰,目露瘋狂:“如果不是有項雄毅這座靠山,項氏能從當年幾百萬的資產,發展到如今上億的資產嗎?雖然項氏是他前妻的嫁妝,可項氏是因為項雄毅才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項氏就該是我和項雄毅的夫妻共同財產!”
可恨就因為項雄毅位高權重,項雄毅怎么說,法院就怎么判。
她和項雄毅過了一輩子,項家坐擁億萬財富,竟然就只分了她這一棟小樓!
項氏資產上億,項雄毅竟然一分都不打算分給她的女兒,想要全都傳給凌越那個野種,她恨的心就像泡在硫酸里,每天都被嫉妒和仇恨腐蝕,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恨死了凌越。
如果凌越死了,項雄毅就只剩下她兩個女兒。
等項雄毅死了,項家的一切,就會歸她女兒所有。
她和項老爺子夫妻多年,攢下了幾百萬的積蓄,可她當項老夫人時,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幾百萬,根本無法支撐她像離婚前奢侈精致的生活。
和項老爺子離婚之后,她體會到了從云中跌落地獄的滋味。
她的心理一天比一天失衡,她一天比一天更恨項老爺子、恨凌越。
她恨的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如果不是顧君逐身邊守衛森嚴,她愿意豁出她的命去刺殺凌越。
她想看到項老爺子失去凌越后,痛不欲生的樣子。
她想看到項老爺子失去凌越后,不得不把項氏傳給她的女兒、外孫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