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倩的臉嚇白了。
她抓著祁連正的衣服問:“顧君逐真會報復你嗎?應該不會吧?畢竟你是祁望澤的親生父親,他兒子和祁望澤是同學,他怎么好意思報復你?”
“他為什么不好意思?”說到這個,祁連正又憤怒了。
他狠狠將徐琳倩推開,“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現在祁望澤知道了,我讓他轉學,是想搶他名下的財產,他現在恨死我了,你覺得顧家要是收拾我,難道他還會為我求情?”
“那、那咱爸呢?”徐琳倩結結巴巴說:“祁望澤不管你得死活,咱爸總要管吧?”
“我爸?”祁連正冷笑,“我爸罵我是畜生,讓我滾出去,說他沒有我這個兒子!”
“老爺子也太糊涂了,”徐琳倩抱怨的說:“咱們兒子也是他孫子,他為什么就那么偏心,只疼祁望澤,不疼咱們兒子?”
“祁望澤是我爸一手帶大的,咱們兒子咱爸看過幾次?”祁連正煩躁的擺擺手:“你快閉嘴吧!如果不是因為你出的餿主意,我今天也不至于被我爸罵的豬狗不如,還要被顧君逐威脅。”
想到顧家的權勢,徐琳倩也是驚慌失措,“那、那現在怎么辦?顧君逐真會對付我們嗎?”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祁連正搓了把臉,長嘆:“聽天由命吧……”
他現在就是砧板山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還能怎么辦?
祁家。
祁連正走了之后,見祁老爺子逐漸恢復正常,顧君逐和葉星北提出了告辭。
站在祁老爺子身邊的那個老人忽然看著岳崖兒說:“岳醫生,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當然,”岳崖兒沖他微微一笑,“您請說。”
頓了下,他看向祁老爺子:“祁伯伯,這位是……”
祁老爺子有些尷尬,看了他老友一眼,干咳了一聲,“他、他是康來私人醫院的王院長,我的老朋友。”
“哦,我知道了,”岳崖兒秒懂,“原來是王爺爺,王爺爺您好,有什么話,您盡管說。”
王老爺子的神情也很尷尬:“岳醫生,你是個好姑娘,我和沛陵的父親都看到了,你和沛陵之間的事,我聽沛陵說過了,都是他和他媽的錯,我為他們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誠摯的歉意,對不起!”
王老爺子沖她微微欠了欠身。
岳崖兒連忙閃身讓開:“王爺爺,您不用這樣,不管怎么說,我和您孫子同學一場,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他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過去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王老爺子見岳崖兒相貌清秀出眾,氣質優雅,談吐不凡,更加喜歡。
可岳崖兒一張嘴,就把她和王沛陵之間的關系封死了。
他清楚的知道,他孫子和岳崖兒已經沒可能了。
他遺憾的五臟六腑都難受了起來,扼腕嘆息,“是他沒福氣,錯過了你這么好的姑娘。”
岳崖兒笑笑,沒接他的話:“王爺爺,您要是沒其他的事,我要告辭了。”
她微笑著看向等著她的葉星北,“我朋友還有事,趕時間。”
“好、好,”王老爺子連忙說:“那你請便,我不打擾你了。”
岳崖兒轉身想走,王父忽然喊了她一聲:“岳醫生!”
岳崖兒回頭看他:“您是……王叔叔?”
“對,”王父一臉尷尬的說:“沛陵是我兒子。”
岳崖兒又轉回身,看著他微笑,“王叔叔,有話您請講。”
王父吞吞吐吐說:“岳醫生,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去給我妻子看一下病?”
這話說出來,他都臉紅。
可是,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