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院長叫來接待一個年輕小丫頭,這個年輕小丫頭煞有介事的給長風起做了一遍檢查,還仔細看了長風起的病歷和各種檢查報告,長風起的主治醫生心中其實是非常不滿的。
但這個小丫頭是遲家二少爺和大小姐帶來的,他得罪不起,心中不滿,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遲晴看著岳崖兒,緊張的問:“崖兒姐姐,怎么樣?”
岳崖兒握住她的手:“回去再說吧。”
“現在就回去嗎?”遲晴回過頭,戀戀不舍的看向長風起。
人類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在她不知道長風起對她情深一片時,在她心目中,長風起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一個讓她崇拜、敬仰的世家哥哥。
可在知道長風起曾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在她心中,長風起和她之間的距離一下被拉近了。
不知何時,在她心里,長風起成了她非常親密的人。
看到他無知無覺得躺在病床上,她心疼、憐惜、難受。
最多的,是一種渴望照顧他、陪伴他,渴望能看到他快點好起來的沖動。
長風家把他照顧的很好。
雖然他現在昏迷不醒,無知無覺,但他被打理的很干凈。
他安然躺在病床上,英俊的面容,依然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他閉著眼睛,可她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他曾看向她時的樣子。
沉默,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情。
她心中莫名發燙。
她想留下來,照顧他、陪伴他。
岳崖兒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咱們先回去,晴晴,沒事的,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遲晴向來乖巧聽話,雖然她很想留下來陪長風起,但岳崖兒既然堅持讓她回去,肯定有她的道理。
她順從的點了點頭,忍著不舍,和遲展、岳崖兒一起離開了醫院。
到了車上,遲晴立刻迫不及待的問:“崖兒姐姐,怎么樣?起哥哥還能治好嗎?”
她盯著岳崖兒,眼中滿是忐忑和緊張。
“能,”岳崖兒說:“放心吧,我覺得長風起的癥狀并不是很嚴重,他只是腦中有淤血,壓迫中樞神經,這個位置,如果手術,很容易傷到中樞神經,所以沒人敢給他做手術,只能寄希望于淤血自行吸收,我可以用中藥輔以針灸,促進他顱內的淤血吸收,待他顱內淤血縮小到一定的程度時,他就可以醒來了。”
“這么簡單?”遲展難以置信的看她:“不是說,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嗎?”
岳崖兒笑笑,“可能是治療方法不一樣吧?中醫式微,學中醫的人越來越少,好的中醫也越來越難找……長風起……長風家也許根本就沒找中醫來給他看過吧?許多y國人都不信任中醫。”
“對啊!而且,崖兒姐姐和普通的中醫也不一樣啊!”遲晴崇拜的看著岳崖兒說:“崖兒姐姐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和普通醫生不一樣的,就像我小時候看的武俠故事,崖兒姐姐是可以參加華山論劍的武林高手,傲視群雄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