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乞求的看著原父,哭著大喊:“我想重新走路,我想回到從前的日子,我能走、能跑、能跳,可以照顧你們父子四個的衣食住行,可以關心你們,可以為你們做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是個廢物……勝哥……”
原策被她哭的心臟一陣又一陣的難受,他忍不住也看向原父,叫了一聲,“爸……”
原父看向他,緩緩問:“阿策,你媽的話,還有素素的話,你信誰的?”
“我……我……”原策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說不出口是嗎?沒關系,我來說!”原父定定的看著他,平靜的說:“我相信素素說的……”
原母撕心裂肺的叫:“勝哥……”
原父扭臉看向她,“我和你做了幾十年夫妻,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如果素素說的是謊話,你絕對不是現在的反應……所以,素素說的是真的,當年,是你讓人販子把她給抱走的……我好傻!這么多年了,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當年,當我知道,我的女兒被人販子偷走了的時候,我差點急瘋了,我每天都吃不下,睡不著,發瘋一樣到處找她……”
他越說越激動,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悲憤的說:“我就像是被人割掉了一塊心臟,痛不欲生,像個瘋子一樣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求人找孩子……我連做夢都沒想到過,是你讓人把我的女兒偷走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看到我因為丟失了女兒痛不欲生,你卻能藏著秘密,裝作和我一樣痛苦的樣子,四處找人的?”
他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著原母,緩緩的搖頭,“你太可怕了,真的,你太可怕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人……我們,離婚吧……”
原母驚呆了。
她見鬼一樣瞪著原父,“勝哥,你說什么?你瘋了?離婚?你要和我離婚?不!不……”
她用力搖頭,“我不會離婚,我死也不會離婚!”
“那你就去死吧!”原父猛的爆發,揮舞著手臂,憤怒的大吼:“你早就該死了!在你喪心病狂的讓人販子把我的女兒偷走,因此差點害死了你親媽的時候,你就該死了!像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原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愿意去死,你就去死好了,現在就去死!”
“勝哥……你……你……”原母驚愕的瞪著原父,搖頭,“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我給你生兒育女,我為你生了三個好兒子,阿隨、阿仲、阿策,他們都那么優秀,那么出色,我為你們原家做出了那么大的貢獻,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現在,你要和我離婚?勝哥,你不能這么無情,你不能……”
原父閉上眼睛,眼角滑下淚水,“我好蠢……咱們兩個在一起過了那么多年的日子,我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你是那么惡毒的一個女人,現在想想,我竟然和你過了多半生,我就覺得惡心……我一定會和你離婚……你想死就死,隨便你,婚,一定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