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鑿的證據?”夏知翡驚奇道:“文崇禮栽贓陷害我已經是半月之前的事,你們怎么可能有確鑿的證據?”
“相信我,我們真的有,”葉星北彎唇一笑,問了她一個問題:“文崇禮用來栽贓陷害你的那幅畫叫什么?”
夏知翡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卻還是回答道:“是明代大家孫克弘的秋風牧馬圖。”
葉星北又問:“文崇禮這幅畫是他用一千萬在拍賣場拍回來的,想要送給文老爺子的生日禮物是嗎?“
夏知翡點頭:“是。”
“一個月之前,在索斯比拍賣行的確以一千萬的價格成交了一幅明代孫克弘的秋風牧馬圖……”葉星北笑了笑,“但是……”
夏知翡問:“但是什么?”
葉星北拿起身邊一個卷軸打開:“真是不巧,我們家老爺子喜歡孫克弘的畫,得知索斯比拍賣行會拍賣一幅孫克弘的秋風牧馬圖,我丈夫派專人趕往索斯比,用一千萬拍下了這幅畫。”
一直淡定平靜的夏知翡難得露出驚訝的神情,“這……這也太巧了……”
葉星北笑笑,“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所以我總愛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夏知翡輕輕吐了口氣,輕輕笑了下,“你說的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這幅畫,還是我和你們的相遇,都是冥冥中的天定……”
葉星北把那幅秋風牧馬圖遞給夏知翡看:“當我丈夫知道文崇禮用來陷害你的畫是這幅秋風牧馬圖時,我丈夫就讓手下人以這幅畫為突破口去查了文崇禮。”
夏知翡小心翼翼的接過葉星北遞過來的畫,放在茶幾上,目光在畫上一寸一寸掠過,“我想過無數個可能,也想過文崇禮未必舍得用真畫陷害我,被水泡了的那幅畫有可能是假的,但那幅畫已經被水泡透,沒辦法鑒別真假,大部分收藏家為了避免自己收藏的東西被歹人覬覦,藏品都是保密的……我從沒敢想過,這幅畫的真跡竟然在您這里。”
“對,”葉星北點頭,“不但私人藏品大都保密,拍賣場對客人的信息也是保密的,公眾只會知道索斯比一個月之前曾經成交過一幅秋風牧馬圖,卻不會知道那幅秋風牧馬圖被誰拍走了,文崇禮自作聰明的撒了一個自以為不會被人戳破的謊言,哪知道,他運氣不好,秋風牧馬圖的真跡,剛好在我丈夫手里。”
夏知翡的目光離開秋風牧馬圖,看向葉星北,盈盈一笑,“您說的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自以為聰明,算無遺漏,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變不成真的。”
“對,”葉星北心情愉悅的勾著唇角說:“我丈夫知道文崇禮用來陷害你的那幅圖是假的之后,他就讓他的手下人去查文崇禮從哪里弄的假畫,既然是用來栽贓陷害你,他肯定不能弄一幅一看就是假畫的畫,肯定得買高仿,京城賣高仿畫的地方就那么幾個,我丈夫手下的人很熟,很快就查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