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希望盛西恪能追她出來的東方雪伊聽到盛西恪這番話,心碎成了千片萬片。
她狼狽的沖上車,發動汽車,離開盛家。
汽車沖出盛家大院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將油門踩到底,哭的肝腸寸斷,滿臉是淚。
她全憑著本能開車,根本不知道想把車開去哪里,她只想趁著她在車上,沒人看到她,痛快的大哭一場。
太難堪了。
她從沒這么難堪過。
難堪又卑微。
她追著盛西恪跑了三年,為了討好她,對盛老太太比對她親奶奶還孝順,委屈自己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經常陪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逛街。
她為盛西恪做了那么多,換來的不是盛西恪的感動,而是盛西恪一句冷漠的“都是她一廂情愿,與我無關”。
她是東方家的大小姐,無數的人喜歡她、討好她,有生以來,她第一次被人這樣輕視忽略。
盛西恪的話就像是鋒銳的刀子,將她的心臟切割成一塊一塊,疼的渾身發抖,痛不欲生。
她哭著哭著,不知道車開到哪里,看到迎面開來一輛車,她下意識踩下剎車。
可是,已經晚了。
“砰”的一聲,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幸好她系著安全帶,她的腦袋才沒撞在擋風玻璃上,可即便如此,她也被震的頭腦一陣眩暈。
等車停穩,她看到她的車和一輛黑色的轎車撞在了一起,她解開安全帶,憤怒的沖下車。
顧益濃也從車上下來。
這幾天,他遇到了糟心事,心情不好,他一邊開車一邊想事。
他知道自己心里亂,沒敢開快車,車都開成龜速了,可一輛火紅色的轎車開的像是要飛起來,直沖著他的汽車就來了。
要是往常,他應該能躲開,可今天,他有心事,腦子亂哄哄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等意識到那輛火紅色的轎車朝他撞過來,他再做出反應已經晚了。
好在火紅色轎車的主人踩了剎車,雖然兩輛汽車撞在了一起,兩輛車的車頭都被撞的凹了進去,但好在人沒事。
他開門下車,人還沒站穩,東方雪伊就沖到他面前,狠狠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你怎么開的車?”
東方雪伊把從盛西恪身上受的氣,都在了顧益濃身上,一邊哭一邊沖顧益濃拳打腳踢:“你怎么開的車?你會不會開車?想死躲遠點死,不要連累我!你去死、去死、去死!”
顧益濃有心事,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也沒想到對面的車主那么不講理,明明她要負全責,沖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走神了,竟然沒能躲開,帶著風聲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他半邊臉頓時麻了,不但如此,麻木中還夾雜著劇烈的疼痛。
他伸手一抹,滿手的血——東方雪伊的手指甲很長,做了精致的美甲,巴掌閃過他的臉時,尖銳的指甲劃破他臉頰的皮膚,幾乎勾掉一塊肉。
他懵了一瞬,抓住東方雪伊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拳打腳踢,憤怒的質問:“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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