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絕對不要等!”簡桑榆將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這說不準得等上一個多小時。
等的地方又沒有空調吹,拍著長長的隊伍曬太陽,有這個時間,她自己爬上去大概都爬到了。顧沉牽著簡桑榆租了鞋套扭頭朝著徒步上山的路口走去,簡桑榆本來以為駱駝能上的沙漠應該沒有多高。
但是!
后來,當簡桑榆站在山腳下,被顧沉牽著手,仰著頭呆呆的看著高高的沙漠的時候,她才終于明白!
早前身為資深宅女的她,到底!
還是!
太天真了!
上去的一路倒是有用繩子做了梯子,但是,要讓簡桑榆來形容,看上去基本和垂直已經沒有什么區別了。
除了繩子做的梯子,放眼望去,無路可走。
簡桑榆站在山腳下,抬頭看著繩梯上的人,就像是螞蟻在攀爬著大象腿似的。
“要上去嗎?”顧沉見簡桑榆不動了以為她后悔了,便道,“上了頂可以看到牙兒泉全貌,還可以在上面騎沙漠摩托。”
“去!來都來了,不去的話,我來這里做什么?”簡桑榆硬著頭皮應著。
來這里是她硬要來的,來都來了,如果就這樣慫回去了,顧沉估計會看不起她的吧?
她,嗯。
還是要一點臉的。
萬一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顧沉打死都不讓她出門怎么辦?
做人,該硬著頭皮迎刃而上的時候,就得有豁出去這條命的準備。
簡桑榆給自己打了氣,然后踏上了上山之路。
前半個小時,簡桑榆可以說走的很是輕快。
等到半中間以后,簡桑榆開始有些吃力,也開始逐漸明白顧沉讓她帶著太陽鏡戴著口罩和絲巾的原因。
每一個上山的人,或者是從她身邊路過下山的人,幾乎都在抱怨風太大,沙塵太大,沙子打在臉上,臉都覺得疼,有的皮膚嫩的甚至都紅了,耳朵好像有沙子灌進去似的不舒服。
那些沒有帶口罩的更是連張口說話都不敢,等上了山,張口說話就能吃一嘴的沙子,沒戴著絲巾的,直接裝了一頭的沙子下山。
如果不是聽到這些人的抱怨,簡桑榆大概不會懂得,她這一身裝扮,都和顧沉的審美無關,在他眼里,這大概就是上山的裝備。
而顧沉,不善用言辭去解釋他的每一個行為,可他卻用他的行動,一點一點的告訴簡桑榆,什么叫體貼入微。
他不說,她若是自己無法發現,大概,就永遠都不會察覺他曾經為她做過什么,為她準備了什么。
整片沙漠都是細沙,上山只能靠著這一條梯子上去,且一臺階只能容納一個人,簡桑榆在前面,顧沉走在簡桑榆后面。
簡桑榆一停下休息,后面的人也跟著休息,過了三兩分鐘,底下的人開始連聲抱怨上面的人為什么不走了,更是有沒素質的開始伸手推著前面的人,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動作。
“簡桑榆。”顧沉開口喊了聲前面的人,等簡桑榆轉過身看向他以后,他直接蹲了下去,開口道:“上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