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榆和紀千泊相處的時候,沒有那種對待殘疾人的小心翼翼和特殊關注,剛才他們讓紀千泊送她回酒店,她也沒有說拒絕的話,而是笑著道了謝。
這樣一個心細如塵的姑娘,和她相處起來,真的很難讓人不喜歡她。
她對別人的好,不會顯得特別的刻意,給人一種很舒適的程度。
“這姑娘脾氣不錯。”紀老爺子也跟著夸了句,“晚上陪著我們唱了一晚上,笑的比我們都還開心。”
說到這,紀老爺子朝著妻子看了過去,道,“這姑娘乍一看和你年輕的時候有點像,但是,相處起來就能發現,還是不一樣,這姑娘很愛笑,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很明媚,你年輕的時候,沒她這么愛笑。”
紀老夫人沒否認,她年輕的時候,確實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到了現在,脾氣也還是很硬。
她轉眸朝著邊上的兒媳婦看了一眼過去,心里想著,與其說那個姑娘像她,倒不如說,那姑娘像她兒媳婦兒。
都是一樣的愛笑,笑起來都是一個樣的眉眼彎彎。
紀老夫人當初在電視上看到簡桑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簡桑榆笑起來的時候,和她兒媳婦兒笑起來的樣子,很像。
“這姑娘和我們家有緣。”紀老夫人道。
“可不是有緣?顧老爺子的外孫女婿,說起來,也是爸的故人之后,確實有緣分。”楊蕓蕊樂呵呵的應和著,“桑榆和我,和千泊一樣,還香蕉過敏呢,她第一回來家里的時候,我聽到這事都覺得驚奇了。”
“這倒是真的驚奇了。”紀老爺子都驚訝了一下,“香蕉過敏的人倒是真的少見,千泊是隨了你。”
三人說了幾分鐘話以后老兩人就回屋休息去了,楊蕓蕊這才回到樓上去洗漱,一邊等紀千泊回來。
簡桑榆從紀家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告別了送她到房間門口的紀千泊,她目送紀千泊進電梯以后才關上門。
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顧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顧沉這個時候,肯定還在等她電話。
果不其然,手機嘟嘟響了兩聲他就接了起來,“做客回到酒店了?”
簡桑榆下午活動結束以后就給顧沉發了消息說去紀家做客的事情,所以顧沉是一直在等她回到酒店的電話。
“回來了,紀老師親自送我到房門口才走的。”簡桑榆心情有些激動,“之前我就聽紀老師隱隱提過,他爺爺奶奶是比較嚴肅的人,沒想到,今天和他們相處起來,我覺得他們是很好的長輩,一點都不嚴肅,我們晚上吃完飯,還一起彈琴唱歌了呢。”
簡桑榆心里是真的羨慕。
紀家,真好。
“楊老師和他們家的阿姨做了好多我喜歡吃的菜,差點把我給吃撐了。”這種被人重視,喜好被人記住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嗯。”顧沉聽著簡桑榆在電話里興奮不已的說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就像是個話癆一樣,拿著手機躺在床上和顧沉說了從下午的宣傳,到晚上做客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