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以往被他忽略,甚至是認為有趣的巧合,好像,逐漸的變成了指引著某個真相的線索。
像到一處的長相。
紀千泊記得,不止一個人說過簡桑榆長得和他的家人有點像。
就連爺爺,在見到簡桑榆的第一眼,也說,簡桑榆和奶奶年輕的時候很像。
紀千泊也記得,他第一次和簡桑榆同臺站在一起的時候,甚至也有人說他和簡桑榆有點相像。他第一次帶簡桑榆回家做客的時候,簡桑榆曾經說過,她香蕉過敏。
就連過敏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紀千泊幾乎不敢繼續往下想。
心中,有種被忽視了很久的真相,即將呼之欲出的強烈感覺。
這一個晚上紀千泊都徹夜難眠,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簡桑榆在微博之夜奔潰大哭的樣子,還有她的一顰一笑。
那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是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一直存在的。
紀千泊記得,當初母親生妹妹的時候,他是在母親身邊的。
因為父親身份的原因,他和母親的身份信息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
那段時間,他正好陪著在京都出差的母親,父親在外執行任務,有一個罪犯逃脫,放言要為了他兄弟報仇報復父親。
所以,那一段時間,他和母親出行,都有很多人保護著。
且,無外人知道他和母親在京都的時候住在哪里,更不會有外人知道母親的行程。
母親早產是因為京都天冷路滑一個不慎摔了一跤導致了早產。
萬幸的是,母女平安。
紀千泊清楚的記得,他在產房外焦急的等著母親的時候,產房著火了,里面傳來護士慌亂的尖叫聲。
后來紀千泊聽爸爸的下屬說,產房著火的原因是人為的,算是一起醫療事故后的極端報復。
母親從產房被安然推出來的時候,紀千泊還記得他當時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他看到了母親,沒看見妹妹,一邊跟著母親進病房,一邊追問妹妹的去向。
得知妹妹身體弱被送去身體檢查了,紀千泊才松了口氣。
他追到了兒科監察室去,看到了在保溫箱里的妹妹。
也看到了保溫箱里的另外一個孩子,那么瘦,那么小,比他的妹妹瘦小多了。
妹妹的哭聲雖然小,但是,哭的很有精神。
而妹妹邊上那個孩子,就連哭聲都是一陣一斷的,好像連哭都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情。
后來,護士將那孩子送到孩子的母親身邊的時候,他還在邊上看著,就那樣好奇的看著。
如果,那個又瘦又小的孩子,真的是簡桑榆的話,紀千泊心里,只剩下心疼了。
相比紀千泊的徹夜難眠,簡桑榆這個夜晚要過的開心多了。
簡珈朗的采訪還沒有結束,他托人送來的禮物已經先到了簡桑榆手里。
跑腿進不了小區,是小區的物業幫她送到了樓下然后顧沉去拿的。
滿滿一大箱子的東西,簡桑榆都懷疑簡珈朗是不是有一個行李箱專門放給她買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