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乖順如小貓咪的模樣,顧墨寒才平息了心里的怒火,那冷冽的目光也透出了一絲暖意。
“顧先生,我們現在去哪里?”
“難道你想在警察局里過夜?”
當然不想!
唐沫兒探著小腦袋往后看了看,已經有兩個斯文的律師在跟警員交接了。
這兩個人是他帶來的。
唐沫兒的心流淌出暖流,沒想到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是他來接她的。
警察廳外面停著一輛豪車,已經不是昨天的邁巴赫了,而是商務版的勞斯萊斯,唐沫兒撇了撇小嘴,他的座駕真是一次比一次豪了,應該也是朋友的吧,這樣的豪友她想來一沓。
這時耳畔響起了一些嘈雜聲,“請問唐沫兒在里面么,我們想進去采訪她,讓我們進去吧!”
有記者。
唐沫兒驚了一下,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要見記者。
“害怕了?”這時頭頂傳來男人無情的嘲笑聲。
唐沫兒一抬頭,只見他冷冽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柔美的小臉上,薄情譏笑。
今天晚上一再讓他看見了她出糗的模樣,為了不讓他笑話,唐沫兒當即用柔白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才不怕呢。”
“那行,我抱你去跟記者打聲招呼。”
“喂,顧墨寒!”唐沫兒嚇得用兩只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小臉深深的埋在了他溫暖的懷里。
“呵。”男人低笑。
唐沫兒這才知道他在戲弄她,不過她的小臉貼在他的心臟處,那里傳來的有力“咚咚”搏動震的她發麻,也讓她紅了小臉。
記者那里根本就進不來,因為警衛們拉出了警戒線不讓他們進來,秘書嚴冬恭敬的將后車門拉開,顧墨寒抱著唐沫兒坐了進去。
“開車。”
“是,總裁。”
警察廳廳長殷勤的在外面揮手,“顧少,以后有時間再來玩啊。”
唐沫兒覺得這個廳長拍馬屁拍的太沒有水準了,誰要沒事去警察局做客啊。
不過,她抬眸看了看男人矜貴的樣子,他帶來的人好有排場,又被警察廳廳長這樣奉承著,現在一個破產的男人也能拽成這樣了?
豪車里開著暖氣,唐沫兒身上又披著男人的薄呢大衣,鼻翼下都縈繞著他身上健康的陽剛味,她舒服的整個人都舒展開了。
“現在說說看,哭什么?”顧墨寒低醇開腔。
唐沫兒眼眶還紅紅的,聞言她勾了勾唇角,“沒什么,就是覺得…韓小婉說的對,我沒人愛,很可憐。”
顧墨寒覺得有一片羽毛輕輕的劃過了他波瀾不驚的心湖,讓他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其實這個孤傲而冷艷的女人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不過,”唐沫兒抬眸看向男人,她那雙翦水澄眸經過淚水的洗禮越發的剔透明亮,“我不會被打倒的,蘇哲,韓小婉,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不會放著他們在沒有我的世界里得到幸福快樂的大結局,從小到大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生活是要靠我自己去爭取的,我需要去博存在感,要不然,我就會被遺忘。”
顧墨寒緩緩勾起了唇角,三年前他就知道這個女孩不屈,堅強而勇敢。
她就像是一朵迎著陽光綻放的玫瑰,嬌媚而璀璨。
勞斯萊斯停了下來,嚴冬拉開后車門,唐沫兒走了下來。
這里不是她的公寓,而是曼谷的一座別墅。
曼谷是整個葉城最昂貴的地段,不是一般有錢就能住進來的,但凡住在這里的人都是身份尊貴的商界大佬,葉城四大豪門在這里都有別墅,包括蘇家,這里是地位和財富的象征。
顧墨寒怎么帶她來這里?
這個別墅難道也是他朋友的?
“顧先生,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傭人打開了別墅大門,顧墨寒走了進去,他身姿挺拔的佇立在歐氏奢華設計的大廳里,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掌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傭人,然后單手插褲兜里回眸看了她一眼,“我現在要去書房,你一個人,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