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了門,讓她把自己洗干凈。
他就站在房間的陽臺上,修長的兩指里抽著煙,他酗煙,連著抽著三根。
第三根煙蒂掐滅在了煙灰缸里,他回眸,那雙赤紅的鳳眸緊盯著沐浴間門,時間仿佛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她還沒有出來。
拔開長腿走過去,大掌搭上門把,他直接想開門。
但是,開不了,她在里面將門反鎖了。
她反鎖了門。
他的心往下墜,長久以來積壓在他心里的那股情愫,今天的恥辱怒火,都仿佛被一盆冷水給淋滅了,他沁心的涼,因為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陸瑾文,如有來生,我以三世輪回向佛許愿,愿與你不相識。
君莫生,此生無緣,我把來生的自己許給你。
耳畔不停的回蕩著她說過的話,他抬起長腿就踹門。
門開了,他走了進去,他踩到了一地的水,浴缸的水漫了出來,水下躺著一道紅色的身影。
她漂亮的烏發在水下全部散開了,紅色的衣擺蕩漾,襯的她烈焰似火,她閉著眼,嫣紅的唇角勾著一抹微笑,那微笑,堪稱…解脫。
她自殺了。
她想溺水自殺。
他黑色的瞳仁劇烈的收縮,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前的,又是怎么將她從水里抱了出來,他將她抱放在房間柔軟的大床上,一遍遍的給她做心肺復蘇。
她一張小臉煞白,毫無生還的跡象。
她死了。
她死了么?
他英俊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兩只大掌疊加放在她的心口,他一下下按著,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她永遠不醒,他就會永遠的按下去,一直到永遠。
時間過了多久,在他快麻木的時候,嚶嚀一聲,她吐了一口水,醒了。
她那雙瀲滟的澄眸緩緩打開,她怔茫的看了一眼頭頂的水晶吊燈,幾秒后,她喃喃自語道,“還活著…為什么還活著?”
她問,為什么還活著?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上的襯衫西褲被水淋濕了,額頭的汗珠順著他英俊的臉頰往下滴,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動手抽開了自己的皮帶,直接貫穿她。
身下的女人不喊疼,她只是看著他笑,“陸瑾文,我還沒洗,你不覺得臟么?”
他一僵。
“呵,呵呵,陸瑾文,你有被嘔心到,對不對?沒錯,就是這種嘔心的感覺,每一次跟你接吻,躺在你的身下,我就是這種感覺。”
他迅速閉上了赤紅的雙目,每一下都用力的把她盯在床上。
她痛的蜷縮起來,但是她就是不喊痛,她用一種厭惡又悲憫的目光看著他,看著他笑。
他俯身,吻住她的紅唇,啞聲開腔,“林璇璣,你就這么心急想要有來生,真是可惜了,此生漫漫,讓我們共赴這烈獄時光。”
“想要將來生許給君莫生,別做夢了,很快,我就會把你的心挖出來,你人死了,但是你的心永遠留在這個世間跳動,永不停息,我會讓你六道不復輪回,變成這世間的孤魂野鬼,生生世世,你只能無處飄蕩。”
她一怔,然后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看著他,“陸瑾文,你就是一個魔鬼。”
“很好,你終于認識了我。”
這一場身心的酷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晨,在她的身上得到極致的快感和放縱后,他起身去沖澡,而她像個被揉躪完的破碎洋娃娃,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白天他不再過來,但是每天晚上他會準時的來,在她身上發泄獸欲。
這樣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斷了,因為,林璇璣突然懷孕了。
她懷孕快三個月了。
他算了日子,這孩子不是他的。
那么,這個孩子就是君莫生的。
在那個船艙里,她懷了孕。
她肚子里的是一個野種。
以前懷沫兒的時候,她的孕期反應很大,現在懷這一胎,她沒有任何孕期反應,這個孩子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他每個晚上都會折磨她,她竟然沒有流產。
陸瑾文從遙遠的回憶里解脫了出來,他看向對面的君莫生。
君莫生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然后他揚著手里的手機,“陸少,幽蘭苑的電話,我接一下。”
君莫生接通了電話,他沒有開免提,所以那端的聲音透不出來。
陸瑾文沒有動,就這么看著君莫生,他干凈修長的五指在自己的西褲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快,君莫生掛斷了電話,“陸少,幽蘭苑的人已經搭上了專機,一個小時就到,你想見的人,她來了。”
陸瑾文敲擊的手指停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那就請君二少在這里等一個小時吧。”
君莫生聳了一下肩膀,接過了女傭遞來的茶,優雅的抿了一口。
陸瑾文起身,拔開長腿上了樓。
陸瑾文走了,林璇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看向君莫生,“君二少,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事?”
那個孩子,林璇璣懷的那個孩子。
君莫生放下了茶杯,那雙深邃的鳳眸看了林璇茵一眼,“看來陸太太是打算跟我講一講那個孩子的事了,請,我洗耳恭聽。”
“君二少,璇璣妹妹懷的是一個男嬰。”
“哦?”
“當年瑾文發現璇璣妹妹懷孕,震怒不已,所以他讓人…灌了璇璣妹妹墮胎藥。”
陸瑾文灌了林璇璣墮胎藥,想要將那個孩子打掉。
林璇茵邊說邊觀察著君莫生的面色,“但是那個孩子太堅強了,再加上已經懷孕三月有余,所以那個孩子沒有打出來但是,我問過了醫生,醫生說就算這個孩子生出來也會有先天性的缺陷,畢竟那么多墮胎藥吃了下去,肯定會影響孩子的發育,他不是一個智障也會是一個殘疾。”
君莫生聽著這話,他英俊的面部始終沒有什么表情,忽而他淡淡的勾著唇角,意味不明的看了林璇茵一眼,說了一句話,“陸太太,你信么,像陸瑾文這種人,他肯定會不得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