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臉,林詩妤還要臉呢,她伸出兩只小手用力的推他。
但是男人精碩的胸膛像堵墻,怎么推也推不動,林詩妤用力的咬下了他的唇角。
傅青倫吃痛,松開了她。
他的唇角已經被她咬破一塊皮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笑的一臉貓膩。
林詩妤清麗的紅唇被他親的水亮亮的,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拔開細腿進了辦公室。
那個窗簾后面躲著一道身影,是沒穿衣服的秋瓷瓷。
林詩妤勾了一下紅唇,然后低腰用蔥白的手指挑起了地毯上落得一件衣服,“史密森先生,你的辦公室里為什么有一堆女人的衣服,難道你金屋藏嬌了?”
那些高層的目光迅速集中在了林詩妤的手上,她挑起了是一件紅色蕾絲內衣,很性感的那一種,大家當即議論紛紛的
“總裁辦公室怎么會有女人衣服呢?”
“不知道啊,難道是哪個女人跑進來上演脫衣秀勾引總裁,這也太大膽了吧。”
“你們快看,窗簾后面有人!”
“是誰,快出來!”…
躲在窗簾后面的秋瓷瓷瑟瑟發抖,她被發現了!
都怪林詩妤,這個林詩妤是故意的!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千萬不能曝光啊。
林詩妤挑了一下清麗的柳葉眉,然后看向外面的傅青倫,“史密森先生,你怎么看?”
傅青倫迅速聳肩,“我絕對沒有金屋藏嬌,我估計是哪個小偷跑進了我的辦公室里,既然那個小偷藏在了窗簾后面,諸位,你們就替我把那個小偷揪出來吧。”
“是,總裁。”
那些高層一涌而上,迅速沖到了窗簾后面,有人把窗簾一把掀開,秋瓷瓷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底。
秋瓷瓷崩潰的尖叫了一聲,“不許看,你們誰敢看,我就挖了誰的眼睛!”
她的身體只給傅青倫看,這些人是什么東西,根本就不配看她的身體。
“這不是秋瓷瓷秋小姐么?”
“秋家一直是書香門第,秋小姐更是名媛之首,怎么能跑到總裁的辦公室里脫衣服,真是傷風敗俗。”
“不過,秋小姐的胸還挺大的,腿也很白。”…
這些高層不但沒有閉上眼,反而對著秋瓷瓷評頭論足,有的還拿出手機來拍了。
“滾!你們都給我滾開!”秋瓷瓷崩潰的大叫。
看著這一幕,林詩妤淡漠的勾了一下唇,然后轉身就走。
“詩詩,你還在生氣?”傅青倫追在她的身后,“我眼不瞎,一個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心里沒鬼,就隨意看了一眼,這個沒什么問題吧?關鍵是,我看了又沒有反應,就算她躺床上我都不會動心思的。”
林詩妤踩著高跟鞋向前走,俏麗的身影里透出淡淡的慵懶和諷刺,“你現在不行,當然沒反應。”
“不一樣,我雖然不行,但是看見你,我就想睡,聽說,男人不行也可以和女人睡的,詩詩,我想跟你試一試。”
就像是古代的太監也可以找宮女結伴,左右不過是見不到光的手段。
變態!
林詩妤來到了電梯門口,伸手按了電梯。
但是一只白皙干凈的大掌覆了上來,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她想抽回。
耳畔響起了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詩詩,司空說小檸檬的情況不太好,需要立刻進入化療。”
林詩妤密梳般的羽捷一顫,迅速轉過了身,“你說什么?現在還不能化療,化療很痛苦的,小檸檬還沒有養胖,我怕她受不了…”
“詩詩!”看著女人瞬間蒼白的面色,傅青倫按住了她瑩潤的香肩,用力的按住,他將自己沉穩而堅定的力量傳遞給她,“化療只是初期的,初期的化療司空可以將痛苦降到最低。”
“什么意思?”
“小檸檬先接受化療,司空已經研究出了一套方案來救小檸檬。”
林詩妤雙眼一亮,“真的么?什么方案,你快說!”
看著她殷切而雪亮的杏眸,傅青倫低聲道,“我們需要再生一個孩子。”
再生一個孩子。
這幾個字在林詩妤的耳畔給炸開了,她大腦一片空白,記憶瞬間回到了三年前,她剛離開葉城去了國外
“你已經懷孕了,兩個月,但是你有先兆性流產的跡象,加之你子宮內壁薄,這個孩子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一尸兩命,我們建議你無痛流產。”
“你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就在這里簽字,如果你發生什么意外,我們概不對你負責。”
“你需要臥床八個月,每天會有醫生上門給你打保胎針。”
“羊水破了,你怎么七個月就早產了?七月的孩子很難養活,當初你不聽我們醫生的話,其實這不但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孩子的一種不負責,以后你們母女受苦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入眼都是刺目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醫生一次次的將病危通知書送到她手上,她拿起筆一次次的簽名,直到簽到麻木。
后來醫生說,你女兒因為早產患有細菌性敗血癥了,這個病很難治。
她看著小檸檬的小臉,在心里一遍遍的動搖,她錯了么?
她是不是不該執意留下這個孩子?
真正的愛孩子,就應該從懷上她的那一刻起就對孩子負責。
可是她習慣性的流產,怎么對孩子負責?
她負不了責。
小檸檬現在的病痛,都是她的錯。
“詩詩!詩詩!”
林詩妤迅速回神,她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的冷汗,過去三年,大夢三生,噩夢一場。
每回憶一次,她都像是死過一次。
她看著傅青倫這張英俊的容顏,如此的熟悉,她和夢靨里那個小哥哥的臉再度重疊在了一起。
沒有他,她和小檸檬就都不會受苦了。
他是所有苦難的根源。
她伸出蔥白的小手將他的大掌給拂開,然后拔腿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傅青倫僵在原地,垂在身側的兩只大掌緩緩拽成了拳,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旦他說出來,他和她的關系就會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