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在甜品店里買了一個棉花糖,遞給了牟牟,“牟牟,吃吧。”
牟牟很開心的接過了棉花糖。
玄影就那樣站在馬路對面看著,今天母女倆穿的親子裝,都是白色大衣,小圓領的淑女設計,脖子里圈住紅色的圍巾,下面一雙毛茸茸的雪地靴,嬌俏,可愛又溫暖。
“媽咪,棉花糖好甜啊。”牟牟雙眼亮亮的。
夏翎將牟牟抱了起來,母女倆向前走,回家,她們在說話,偶爾還可以聽到她柔軟的聲音和牟牟銀鈴般歡快的咯咯笑聲。
玄影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他怕自己這么一眨,她們就消失不見了。
剛才他還在想她,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了人海里。
她剪短了發。
曾經長長的烏發已經剪到了香肩處,稀薄的空氣劉海,唇紅齒白的小臉,她看起來俏生生的,像一朵水蓮。
以前她是鳳菱雪,一張冷顏魅惑了多少男人,現在她是夏翎,小臉上總是帶著笑,軟軟柔柔的小漩渦,襯的她格外生動勾人。
他都愛。
無論她長發,短發,他都愛的。
他私下里認為,短發更適合她,其實她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少女,嬌嬌俏俏的,還愛笑。
指尖突然傳來了痛意,原來是他長久的沒抽煙,猩紅的火苗燙到了他的指腹。
他迅速將半截香煙掐滅在了垃圾桶里,然后邁開長腿走到了對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是跟在她們的身后,他想多看一看她。
夏翎抱著牟牟來到了公交站臺,這時一輛公交車來了,夏翎帶著牟牟上車。
玄影沒有絲毫猶豫,也上了車。
公交車上。
夏翎投了兩個硬幣,然后牽著牟牟往后走。
這時她就聽見司機道,“這位先生,上車請投幣。”
玄影身高腿長的佇立在車門邊,他看了一眼投幣箱,然后抿起了薄唇。
他沒坐過公交車,不知道要投幣。
他的身上更不可能帶著硬幣這種玩意。
“先生,請投幣。”司機再次道。
玄影側眸,看向了夏翎那抹俏麗的身影。
夏翎聽到聲音,也回眸看來了。
兩個人的目光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夏翎看到了他,男人好高,一米八八的高個,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門神。
他穿了一件黑色襯衫,襯衫紐扣松了兩顆,露出他精致性感的鎖骨,健碩的腰身上一根黑色皮帶,下面滿屏大長腿,他雙手抄褲兜里,黑色西裝掖在他的臂彎里,露出他腕上的那個名貴鋼表。
被司機叫投幣,他抿著薄唇,溢出了淡淡的不悅,俊美的五官都繃著,他淡漠的氣場凌厲,陰鶩而強大。
夏翎不認識他。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看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口倏然一痛。
她也忘了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牟牟一下子就認出了玄影,她雙眼一亮,迅速拽住了夏翎的手,“媽咪,那個帥蜀黍應該忘帶硬幣了,你可以借一個硬幣給他么?”
被牟牟這么一拽,夏翎迅速回神,她的小臉有點紅了起來,因為…她竟然看一個男人看這么長時間,真是丟臉死了。
看著牟牟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夏翎拿出了一個硬幣。
牟牟開心的跑到司機那里,踮起小腳尖,白嫩的小手將一枚硬幣投了進去。
“帥蜀黍,你可以進來了。”
牟牟又跑回了夏翎的身邊。
公交車里滿是人,只有一個空位,夏翎將牟牟抱上了空位,自己站在牟牟面前。
但是人太多了,有一個人撞了她一下。
“對不起。”那個人道歉。
夏翎側眸看了一眼,撞她的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男孩迅速道歉了。
“沒事。”
夏翎搖了搖頭,然后看向了牟牟。
其實夏翎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她只是對自己愛的人溫暖了,愛笑了,但是對于不相干的人,她依然很高冷的。
那個大男孩看著夏翎半張小臉,肌膚晶瑩剔透,小嘴嫣紅,睫毛如小扇子般纖長,她美的就像是畫師精心勾畫出來的。
大男孩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生,他的臉微微泛紅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要個聯系方式。
這時視線里一黑,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軀走了過來,擋在了他和夏翎中間。
玄影來了,他站在了夏翎的身后,面對著窗,一只手從褲兜里拿了出來,撐在了吊桿上。
玄影太過于醒目了,多年浸淫名利場讓他一身沉穩凜冽的氣場,這個大男孩在他面前簡直是矮了一截。
他若有似無的動作,在擁擠的車廂里并不奇怪,但是他站在夏翎身后,一只手抬高撐住,那因此打開的健碩胸膛就像是將嬌小的夏翎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不給他人覬覦的機會。
大男孩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悻悻的轉到了一邊。
夏翎沒有意識到身后發生了什么,這時牟牟拽了拽她,“媽咪,棉花糖好甜,你也吃一口啊。”
“好啊。”
夏翎低了身,去吃棉花糖。
玄影垂下英俊的眼瞼,就看見她湊到棉花糖前,先伸出一小截鮮紅的小舌舔了一下棉花糖,然后小小的咬了一口。
玄影迅速別開了眼。
健碩緊窄的腰身下意識里繃直了,一股熱血往他大腦里涌去。
喉頭好干。
他漫不經心的滾動著喉結。
這時夏翎站起了身,公交車來了一個大轉彎。
玄影高大的身軀倒紋絲未動,但是因為慣性,他的身體從后面貼上了她。
她俏軟的身體,散發著一股馨香。
夏翎感覺后面有人壓上她了,而且,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俏美的后背那里不知道被什么頂到了。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了,最近新聞上也經常有公交車猥褻的事情發生。
她當即心生警覺,難道自己遇到了色狼?
夏翎迅速抬眸,看向了前面的車窗,她在車窗里看到了一張帶著半邊銀色面具的俊美容顏。
竟然是他?
他怎么站在她身后了?
他個子太高,她的額頭才到他凸起的男人喉結那里,他現在的姿勢很像擁她在懷里,十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