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剛剛繼位,國事繁忙,也抽不出時間來跟她好好交流,他總以為她會慢慢好的。
她雖然生的嫵媚勾人,但是她的性情天真浪漫,很是嬌俏,是一個性格很好而且很好哄的女孩子。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安靜的懷胎十月,給他生下了兒子,又乖乖的坐滿了月子,那一天她可以下床了,她竟然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沒有給他留一句話,縱馬就跑了。
他追她到千里之外,黃沙滾滾,她決然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她始終沒有回頭。
她走的瀟灑而決絕,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沒有給他和她留下一絲絲挽回的余地。
這一別,就是整整二十四年。
慕容建成將她推開,沉聲訓斥道,“不許胡鬧了。”
貝玥舞看著他,他的唇被她咬破了兩處,鮮血都滲透了出來,四十多歲的男人了,沉穩威嚴的氣度里透著幾分禁欲。
她最愛他故作古板的時候,當年慕容郎,不知道迷了多少少女,偏偏他就是一個直木頭,不懂溫柔鄉,也不會風花雪月,真浪費了這一副英俊的皮囊和無上尊貴的地位權勢。
當然,當年的她就是迷戀這個直木頭。
貝玥舞突然勾唇一笑,她湊近他,伸舌舔了一下他唇角的血漬。
慕容建成呼吸不穩,卻依然訓斥道,“再胡鬧?”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嘴巴不要不要的,身體倒誠實的狠!”
貝玥舞扭動著腰肢。
慕容建成迅速扣住她的腰,想去吻她的唇。
貝玥舞避開了。
慕容建成一僵。
“你現在尺度這么大,這里可是外面,你想跟我在外面野戰了?”
經她一提醒,慕容建成耳根都紅了。
貝玥舞還是喜歡他木頭的模樣,如果不是她強嫁他,他估計床上也只懂男上女下這一個姿勢,不知道被東方青那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得了多少好處。
她迅速揪住他兩只發紅的耳朵,嬌聲命令道,“抱我去房間。”
慕容建成有氣沒地方出,本來還想著抓住她之后好好教訓她一番的,但是這個妖女就懂媚惑男人,這么多年了還死性不改,現在竟然讓她占了上風。
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她恰鼻子,揪住兩只耳朵。
“放開!讓別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就不放,老公抱我,抱我!”
慕容建成想將她推下去,但是她柔軟的身體又像水蛇一樣纏了上來,隔著衣服的一陣摩擦弄得他血氣翻涌。
她怎么一點都沒老?
慕容建成看她的臉,捏她的腰,就覺得她跟以前一樣霞光攝人,勾引死人。
他拔腿,抱著她進了房間。
房間里,慕容建成將貝玥舞放在了床上,貝玥舞順勢滾進了大床里。
她看了一眼,這還是他們成婚的新房,這些年他一直睡在這里,床上放著兩個枕頭,她覺得里面那個枕頭有點眼熟,好像是她成婚時的枕頭。
被子里一股干凈的男人味,沒有什么狐貍精的味道。
貝玥舞眸光柔了柔,伸手拿了枕頭,自己將小臉趴進去,開始緬懷過去。
慕容建成看著她,她是趴在床上的,身上那件小廝衣服很寬大,現在一側的衣領已經從她的一邊香肩滑了下來,竟隱隱露出她里面的紅色肚兜。
細細的紅帶子掛在她的脖子里,肌膚雪白,弧線豐腴,她體態又最是動人,阿嬌房的當家主母,當年的一代妖女,趴在床上一個隨意的姿勢那細腰都深深凹下去,臀往外俏,雙腿筆直纖長,無比的誘人。
慕容建成突然覺得鼻尖一熱,像是要流鼻血了。
這時貝玥舞已經結束了緬懷,她側眸,那雙秋水般的美眸看向他,“愣著干什么,過來啊。”
她拍了拍身邊的床鋪。
慕容建成猶豫了一下,實在是別扭,他實名拒絕現在事態發展的方向,他和她不該是這樣的。
他高大威嚴的佇立床邊,不動,嗓音低沉而嚴肅,“我們現在可以來談一談你當年犯了什么錯,如果不是你私自跑了,我追你千里之外,冥兒就不會失蹤,A國失去了太子殿下,動搖了國本,此后王爵割據,天下混戰,貝玥舞,你可知錯了?”
貝玥舞坐起身,看著他,“慕容建成,你糊涂不糊涂,你一直糾結著當年我私自逃跑不放,卻始終查不出當年是誰趁你我離開皇宮之際將冥兒偷抱出去,這個人才是幕后主使,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慕容建成眉心一沉,當年他血洗東宮,與宮廷前斬殺百人,偷冥兒的人都招供了,那件事隨著歷史已經徹底翻篇了。
“你的意思是?”
貝玥舞把柳眉一挑,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東方婉青!”
慕容建成那深沉的鳳眸里溢出了幾分鷹隼般的銳利,“你怎么又提婉青?不可能是她。”
“那就不說了。”貝玥舞從床上跳下來,伸手幫他脫去外面的黑色大衣。
慕容建成按住她的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貝玥舞媚眸一轉,脫了他的大衣,兩只手抵上他的胸膛將他往后一推,他倒在了大床上。
她爬上去,趴在他的懷里,嬌嗔道,“我是能動手絕不動口的。”
慕容建成知道她歪理多,說不過她,他也懶得說,現在她乖乖軟軟的趴在他的懷里,不跟他吵不跟他鬧,他渾身都是酥的。
年輕時他甚是喜愛她的,喜愛她的溫柔解意,也喜愛她的熱情如火。
“慕容建成,這些年你想不想我?”貝玥舞伸出手指,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畫圈圈。
“不想。”慕容建成毫不猶豫的答了兩個字。
“真不想啊?”貝玥舞的手往下滑,還抬起腦袋親他的下巴。
慕容建成滾了一下喉結,迅速翻了一個身,將她壓身下,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貝玥舞沒有將他推開,而是抱住他的脖子。
慕容建成吻了一會兒她的唇,就扣響了她的齒關。
這一次貝玥舞將他推開了,“多大年紀了,還想著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