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卿卿,我愛你。
君夕卿顫著纖長的羽捷,眼眶有些濕潤,她等到了,她想她終于等到了這一聲卿卿我愛你。
這一路走來,她對他有太多的不舍得,糾纏了這么久,也想要一個結果。
她懷上皮皮的時候,真的想過不要這個孩子,不要對一個女人進行太高的道德綁架,在你考慮要不要這個孩子之前,首先應該想的就是好好的愛自己,所以當時她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這個孩子是陸夜冥的,她不想要。
但是,她跟白雪醫生要了保胎丸,她保下了這個孩子。
后來在生產的時候,她血崩,差點死在了手術臺上,但她還是生下了兒子。
她想,這終究也是因為這個孩子是陸夜冥的。
陸夜冥說的對,她太貪心,她希翼他的愛,因為不舍,所以也不舍他的孩子。
她的心里一直愛著他。
現在他嗓音低柔的貼在她的耳畔說,卿卿,我愛你。
陸夜冥將那個破碎的瓷人人拿了出來,上面竄了一根紅繩,他將紅繩戴進了自己的脖子里,將那個破碎的瓷人人貼在了離自己心房最近的位置,“卿卿,我愛你們,現在你們母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命。”
君夕卿看著那個瓷人人,當時她想要一個了結,所以在他浴血回來后無比狠心的摔了瓷人人,沒想到他將瓷人人又沾了回去,一直貼身帶著。
他愛沫兒姐姐,她知道。
她無從計較。
那么多年的相守與陪伴,她也沒有資格計較。
現在,他愛了她,愛皮皮,愛他們母子。
他們母子已經是他生命的全部。
君夕卿眼角一濕,有大顆大顆的淚珠砸落了下來。
“卿卿,你怎么哭了?”
陸夜冥用大掌捧住了她纖塵的小臉,低頭用舌尖將她臉上的淚珠全部吻掉了,他斂著俊眉,溫柔的笑道,“不要哭,以后…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了,也不要哭,我一點都不想讓你哭。”
君夕卿乖乖的被他吻,很快他柔韌的薄唇往下滑,吻住了她的紅唇。
一個深吻,他吻得溫柔而纏綿,帶著深深的眷戀和不舍。
君夕卿腦袋發暈,被他吻得完全不會思考了,他是一個撩妹和調情的高手,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他的吻又往下移,落在了她如天鵝般優美的粉頸上,大手去解她的衣扣。
君夕卿迅速清醒了一些,兩只小手抵著他推了推,“別…陸夜冥,不要…”
她在他身下軟糯唔語,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但是將他給拒絕了。
陸夜冥抬起了頭,他的呼吸已經不穩,甚至變得炙熱,他嗓音沙啞的問,“卿卿,怎么了?難道你不想讓我疼?”
“…”君夕卿嬌膩的肌膚里蒸出了兩抹潮紅,“你不要剛跟我說過話就想要那個,這會讓我覺得你是哄我的,你拿假話哄我跟你那個。”
“你別壓著我,你先下來啊,你的膝蓋不是受傷了么,等以后再那個吧。”
君夕卿推開他,自己翻了一個身,又背對著他睡了。
;陸夜冥翻身下去,平躺在了床上,他看著頭頂暈黃的燈光,上下滾動著喉頭。
他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來了?
作為一個政治高位者,他有很敏銳的預知,這一次去黑暗森林,危險四伏。
他已經有一年沒有碰她了,想今天晚上好好疼疼她,跟她溫存一下。
陸夜冥側身,從后面貼上去,吻她的秀發,“卿卿,你真的不愿意?”
君夕卿閉上眼,“你怎么一直想著這個,我要睡覺了。”
“呵。”陸夜冥沙啞無奈的低笑了一聲。
他笑什么笑?
君夕卿想說話,這時她感覺身邊的男人起來了,下了床。
“喂,你去哪里?”
君夕卿迅速扭頭,陸夜冥已經起身了,好像要出門的意思。
陸夜冥一雙沒有聚焦的鳳眸落在了她的小臉上,薄唇勾出了一道柔軟而寵溺的笑意,“怎么,怕我去找其他小姑娘?”
“…我才沒有!”
“那你先睡,我待會兒就回來。”
陸夜冥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他走了。
他還真的走了。
君夕卿睡意全無,細白的貝齒緊咬了一下嫣紅的下唇,有些懊惱不已。
剛才她拒絕了他,他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里掃興。
他很久沒有生活了,她也是,以前他并沒有表達的很強烈,現在小皮皮兩個月了,她的身體也恢復好了,他好像就迫不及待了。
君夕卿睜著眼,開始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的數羊,不知道數了多少只了,耳畔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都沒有回來。
他現在眼睛看不到。
雖然他看不見的樣子讓人難以分辨,但是君夕卿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出什么事啊?
而且,這個度假酒店的妖艷賤貨那么多,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夜如歌在盯著,她真的很不放心。
想到這里,君夕卿迅速起身下了床,她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回廊里。
陸夜冥沒有走遠,他跟梵門在一起,交代了一些明天的事情,沐顏楓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很快就可以揪出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夜如歌也在,她知道陸夜冥要進入黑暗森林了,“主君,我知道你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了,我并不想說什么,只有一樣,明天請你讓我一起進入黑暗森林!”
陸夜冥英俊精致的面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淡漠的開腔道,“不需要。”
夜如歌看著陸夜冥沒有聚焦的瞳仁,眼眶一紅,“主君,你現在失明了,你這樣進入黑暗森林肯定兇多吉少的,我進去后一定可以保護你的!”
陸夜冥上前了一步,“如歌,我們不止是君臣,還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不能接受你的眼角膜,也不會讓你跟我一起進入黑暗森林,如歌,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夜如歌那雙冷艷的眸子里迅速黯淡,這時她的眼風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道纖柔的身影走了過來。
君夕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