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夕卿對封司南這個人毫無好感,在她看來,封司南是一個冷血的人。
現在他懷里摟著一個年輕清純漂亮的小秘書,一看就是他包養的小秘。
君夕卿曾經見過蘇小櫻,蘇小櫻才18歲,是蘇老老來得女的小女兒,這些年一直溫室里嬌養著,傻傻白白甜甜的,非常單純。
但是蘇小櫻嫁給了封司南這樣一個人。
君夕卿看著封司南,“封先生,封太太半年前為你生下了一個女兒,現在孩子半歲都沒有到,你不在家在陪太太陪女兒卻到哪兒都帶上這個小秘書,你覺得自己的良心過得去么?”
封司南英俊倨貴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良心,那是什么東西?”
真是厚顏無恥!
君夕卿瞪了封司南一眼,直接走了。
君夕卿出去了,封司南松開了小秘書的軟腰,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總裁”
小秘書貝齒咬了一下嫣紅的唇,湊到封司南的俊頰邊親了一口,“晚上到我房間來,我等你哦”
封司南垂眸看著小秘,那成熟輕佻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小秘今天穿的藍襯衫黑短裙,俏生生的,他大掌往下滑,來到小秘俏挺的臀上捏了一下,“晚點去找你。”
小秘當即歡歡喜喜的走了,還將房間門給帶上了。
封司南進了沐浴間,打開了磨砂玻璃門,里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這人一身的黑衣,頭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他的狀態不太好,清瘦萎靡的身體靠著冰冷的瓷面,一下下的喘息著,好像呼吸困難。
封司南上前,壓低了聲,“夜冥…”
男人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蒼白的俊顏,陸夜冥。
陸夜冥一雙幽冷的眸子落在了封司南的俊臉上,干涸的薄唇闔動,溢出了沙啞的嗓音,“她…走了么?”
封司南卷起了灰色襯衫的衣袖,拿出了一個醫藥箱,戴上白手套,他將一個試管推進了陸夜冥的手臂里,“走了。”
陸夜冥斂著俊眉,閉上了眼。
“你現在別擔心她了,我看她聰明著了,已經警覺懷疑到了什么,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不是我將你救回來,又用這些西藥吊著你的命,你早死了。”
“不過,這些西藥的藥性越來越不好了,最近你的身體機制在嚴重的衰落,夜冥,我怕你撐不了多少天了。”
半年多前,陸夜冥進入了黑暗森林,在那里遭受了一群食人野獸的伏擊,他眼睛看不見,殺退了一批食人野獸,又來一批,面對著前仆后繼的食人野獸,他最終倒了下來,受了很重的傷。
封司南先一步的找到了他,將奄奄一息的他救了回去。
但是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心臟衰竭,身體萎靡,再也不是那個年輕力壯的他了。
封司南最不缺的就是錢,弄來了一些罕見的西藥,給他續命。
但是半年多他已經對這些西藥產生抗體了,效果越來越微弱。
陸夜冥知道,他快不行了。
他的生命走到了最后一程。
很快就油盡燈枯了。
陸夜冥吃力的勾了一下薄唇,“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還有…小承燁,我很想…見一見他們母子…”
封司南抬眸看著他,“現在見了,可以跟我回去了?你的身體受不了外界細菌的感染,需要呆在無菌室里。”
“沐顏楓copy成我的樣子,一直在他們母子身邊,司南,你讓我怎么回去?”
封司南“啪”一聲關上了醫藥箱,他瞇著深邃的狹眸看著陸夜冥,“夜冥,我很早就跟你說了,像我們這種人,最玩不起的就是感情,女人嘛,圖個新鮮,睡一睡就算了,我讓你不要愛上君夕卿你不信,現在怎么樣,我也幫不了你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
“他們母子跟我沒關系,我關心的只有你,跟我回去。”
陸夜冥那張蒼白的俊顏上露出了自嘲的微笑,“我不想回那個無菌室了,那里太安靜了,安靜的我心慌,我想她,想兒子,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分每秒都在想。”
提到他們母子,陸夜冥英俊的眉眼里溢出了一片繾綣的柔軟。
封司南伸腳,一腳踢翻了一張椅子,兩只大掌叉著腰,他冷聲道,“夜冥,你會死在他們母子身邊的!”
“這樣…也好。”陸夜冥喃喃道。
“你!”封司南氣急敗壞,“好,我不管你了,你有能力就去跟那個沐顏楓斗吧,我看你現在連走幾步都難!”
封司南直接走了。
“司南。”陸夜冥開口叫住了他,“把那個禁藥給我。”
封司南腳步一滯,英俊倨貴的面容上凝結出了一層寒霜,“什么禁藥?”
“我都聽到了,那個專家給了你一個禁藥,這個禁藥吃下去就可以激發人體所有的潛能,讓我恢復如初…”
“然后呢?”封司南打斷了他的話,“這個禁藥只可以保七天,七天之后,你的身體以一億倍的速度衰竭,很快就會死去。”
“司南…”
“夜冥,不用說了,這個禁藥我不會給你的,你的愛情在我眼里就是一個不怎么好笑的笑話,我不會讓你用自己的生命去買單的。”
陸夜冥躺在床上,已經睡覺了,封司南將呼叫儀放在了陸夜冥的手邊,關了壁燈,打開了一盞臺燈,才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間門。
“叩叩”,封司南來到了隔壁的房間,抬手敲門。
很快房門打開了,封司南走了進去。
房間里打著曖昧的催情燈,五顏六色的,清純漂亮的小秘書整個貼在了封司南高大倨貴的身體上,摟抱著他的脖子,和他親吻。
封司南這半年多都在忙,忙著給陸夜冥續命,很長日子沒帶小秘書出來玩了,今天和陸夜冥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讓他整個人陰郁緘默了一些。
他沒心思跟小秘書調情,只想好好放松一下,所以大掌掐著小秘書的軟腰將她推到沙發上,按住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