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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守在門口的三個男人換了一撥,這次來了四個人。
估計是打算就這么盯她們倆一整晚,竟然連麻將桌和麻將都搬了過來,一邊捧著泡面一邊打麻將。
廠房中間燒了半個油漆桶的火,上頭架著臨時挪過來的柴火,云曦的方向對著油漆桶,火光照著她,總算沒有在這透風的廠房里被凍死。
云楚涵就沒那么好運了,凍得瑟瑟發抖不說,估計是在餐廳里喝多了奶茶,這會兒正急著要上廁所。
四個人正打麻將打得起勁,哪里有閑情搭理她。
“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
云楚涵喊了好半天,其中一個人不耐煩的吼了過來:“沒空,這里也沒廁所,要么就尿褲子上!”
“……”云楚涵頓時憋紅了臉,跺著腳掙扎了好半天,越掙扎越是想尿尿。
云曦反而神色放松的靠在身后綁著的鐵架子上,把大部分的重量靠在鐵架上,緩解雙腿站著的麻痹和酸痛。
被綁在鐵架后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抓著屁股后面的羽絨服往上拽,她在羽絨服屁股后的衣擺邊緣縫了手術刀,這個位置最不容易被搜到,就算被綁著手,也最容易第一時間摸到。
黑夜里,麻將桌頭頂的一盞臨時搭上去的吊燈照亮了一小片廠房,柴火在油漆桶里噼里啪啦的燃燒著,成了這個夜晚唯一的溫暖。
摸索了好半天,被扎了幾次,總算從衣擺里把手術刀小心翼翼的拿在了手里。
如果不是剛剛他們出去拿泡面的時候,她聽到了車子的關門聲,她不會想到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本來想等著綁架她的人過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對她下手,可這越來越冷的天氣,她實在不想陪他們熬下去。
把人解決了,讓組長A他們過來逼問幕后主使也是一樣的,她還省了遭罪了。
廠房房頂是空的,一抬頭就能看到頭頂的月亮,月明星稀,她只能看著月亮的大概位置來判斷大概的時間。
凌晨兩三點是人最疲勞的時候,四個人打麻將消遣,比起正常人要更能熬,起碼四點多的時候才是最松懈的時候。
云楚涵被綁著,沒人打理她,還真就沒忍住直接尿在了褲子上,黑夜里冷風一吹,冷得她直哆嗦。
這種漫長的煎熬,并不比沒有希望的等待要好到哪里去。
云曦閉著眼睛休息,掐著大概的時間睜開眼,看著還在打牌的四個人,一個兩個的連著打了好幾個阿欠。
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她這才開始割斷手上的繩子,趁著他們點煙的時候快速松開,手里的手術刀在手心一個旋轉,她飛快的躥到被對著她防衛最松懈的那個人身后,一刀子就直接扎在了他的脖頸上。
動作又快又狠,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溫柔,那個狠勁如同殺人如麻的殺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就讓綁匪下意識的捂著脖子軟了腿。
其他三個人也反應了過來,轟隆一聲推翻了跟前隨便搭起來的麻將桌,紛紛朝著云曦攻擊過去。
原本昏昏沉沉睡過去的云楚涵,聽到巨大的聲響一個哆嗦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云曦一刀子扎在了綁匪的脖子上,猩紅的血液在昏黃的光線里正對著她視線的方向噴涌而出。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利落的躲閃著其他三個綁匪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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