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瞇起眼,眸中的殺氣如狂風暴雨,她握緊用力在桌子上一敲,厚重的聲響回蕩在審訊室中,可見她用足了力氣。
“法醫鑒定秦庸淮死于前天晚上,他身上的刀殺是在死后兩小時造成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留下刀傷時,秦庸淮已經死在你們手里,而用我的匕首造成傷口,只是你們的栽贓陷害!”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否則真要殺人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獄靳司的計劃,從她踏入警局那一刻就已經知道是一場陰謀。
那晚在夜店,明顯是她激怒了獄靳司,所以他命人回去案發現場在尸體上做了手腳,目的只留下證據,讓警察追查到她身上。
加上前幾天秦庸淮剛跟她起過沖突,如此一來她的嫌疑最大。
“你是聰明人,那么也應該知道怎么做。”男人不動,改為雙臂抱胸,好整以暇望著她。“和獄氏作對,不是明智的選擇,你該……”
“我該怎么樣?我該去求獄靳司?做夢!……你回去告訴獄靳司,有種他就把我殺了!栽贓陷害這么低級的程度配不上他的身份!哼……”
她打斷他,冷呲一記。
為了讓她入獄,獄靳司竟然這么費盡心思,甚至不擇手段。
只不過證據還不足以讓警方起訴她,法醫說過尸體上形成的傷口時間前后不一,按照推測算,很明顯自己那把黃金匕首照成的傷口并不是致命傷。
不過,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兇手另有其人,當然也無法證明她不是兇手!
迫于上頭的壓力,重案組才暫時不會釋放她……
“呵呵……”她的表情、語氣囂張挑釁,這叫鹿楠刮目相看,他輕笑,總算明白少帥急于想招攬他的原因。
這樣跋扈有能力的人,確實不可多得。
為敵人所用必成大患,為自己所用如虎添翼。
“胥三少有膽魄。”他站起來,優雅地理了理西裝,將桌面整理得一絲不茍,然后提著公文包轉身離開。
他緩步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回頭又道,“我知道胥三少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既然我能站在這里,可見獄氏的能耐,帝國少帥不是你惹得起的,除了服從,你沒有退路!還有……”
他轉過身,一笑,“至于我的身份,你別急著泄露,給自己十二小時考慮,十二小時后再決定要不要同意簽這份契約。”
鹿楠盯著她越發陰沉的臉色,這是勸誡,也是警告,不然以胥三少不怕死的性子,估計他前腳一出門,就會質問警方他的來歷。
“滾!”胥翊快瀕臨爆發的邊緣,怒紅著眼一腳躥在桌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還好審訊桌是固定的,否則已經碎裂。
“好自為之。”男人丟下最后一句話,開門出去。
他故意沒有關門,留著一條門縫。
外面劉隊長迎上來問:“鹿教授,怎么樣?審出來了嗎?”
“暫時沒有進展,不過你放心,明天下午我再過來一趟,到時候他一定會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