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曾經對胥翊說過,男子漢頭可破血可流。
再不堪也絕不能殺自己,這是懦夫的行為,對不起天對不起地,更對不起生養自己的父母!
當時是因為看到一則官員自刎的新聞,胥振邦借機教育胥翊,胥梓翎和胥梓婧都在場,所以她印象深刻。
“爸爸不是自殺。”胥翊面孔冷到冰點,眸中透出寒光,殺氣、仇恨在眼底肆意,每說一個字聲音便沉重一分,“文禮賢忌憚胥家的勢力快要超越總統府,所以陷害第七軍,爸爸也是他派人殺害的!”
“是總統!?”胥梓翎大驚,小臉瞬間失去血色,她捂著唇搖頭,避免自己驚呼出聲招來巡邏的保鏢,“……為什么?我們胥家一心為了這個國家,流血流汗,從來沒想過取代現在的總統,為什么……”
“一個人到了最高處,就不容許有人比自己風頭更盛,文禮賢多疑,即使胥家沒有那種想法,也會堤防、甚至不惜毀滅,哪怕錯殺不能放過!”要怪只能怪,這些年胥家和胥字軍發展太迅速,強大到讓人忌憚,也叫人覬覦。
她辛苦訓練出來的胥字軍,對外說是重新編入各軍隊,其實了解文禮賢的都猜得到,胥字軍肯定被收入了總統府的軍隊。
這樣一支精英部隊,不占為己有,除非是傻子!
“那你呢?總統放你出去調查,并不是真的想給你機會吧?”
“他想除掉我。”二姐很聰明,然而她卻沒想到這一層。
因為太過相信兄弟、相信兄弟之間的義氣,這也是胥翊最大的弱點。
“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她的弟弟一身正氣,不會逃避、更不會逃跑,爸爸也不會做出出賣國家的事,“總統府現在通緝你,暗地里一定會派人追殺你!阿翊,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今晚阿翊是潛進來的,很明顯他的處境很危險,正四面楚歌,一旦被發現性命將不保。
“赫國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胥翊頭靠在沙發背上,臉朝天花板,表情有無奈也有自嘲,“如果我留下,要么躲躲藏藏要么被拘捕送進監獄,到時候下場估計會和爸爸一樣,呵呵,我沒有退路了,或許,只能離開……”
“離開?!對,你要離開!越快越好!”弟弟是胥家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胥家血脈的傳承者,若他出了意外胥家就真的完了,“可是你能去哪里?國內肯定待不下去,國外的話……你怎么出去?機場、車站到處都是你的照片,你……”
胥翊側目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盯著她焦急、擔憂的臉,勾了勾唇,臉上的嘲諷更重:是啊,她還能去哪里?
仔細想一想,從小到大她都在赫國,小學到大學,除了去獵人軍事學校參訓,幾乎很少離開這里。
這個國家,是她的依靠、更是她當作性命一樣去保護的地方,如今依靠沒了、家也失去了,到頭來什么也沒有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