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每天一粒,中午吃,這個早中晚各兩粒,這個呢……”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在藥盒子上備注時間與計量。
工作時候的陸東表情嚴肅專注,不僅醫術了得,對病人也是相當負責。
胥翊坐正身子,拿起那些藥,按照他說的一一吞下去。
看她吃了個遍,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胥翊起身道:“如果沒什么事,你們走吧,我想休息。”
丟下這句話,也不等他們作出反應,她轉身上樓去。
她一走,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然后一起離開別墅。
“這個胥三少……”一出別墅,陸東撫著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么?”陸北看他表情怪異,似乎在為什么事糾結。
“唔……”他沉思片刻,最終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事,就是覺得他很古怪,中兩槍都不讓專業醫生治療,是自尊心太強還是不相信我們獄氏的人?”
陸北不語,他頓了頓腳步,盯著陸東的背脊,眼神閃過一絲暗芒。
他現在唯一想的是,少帥跟胥三少是不是真有難以啟齒的關系!?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頭大,兩次親眼所見,加上少帥二十六歲從不近女色,答案似乎很明顯了。
唉,少帥對男人有興趣,這讓他如何跟老夫人交代?……
胥翊到帝國后,獄靳司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休息養傷。
一個星期內,除了陸東送藥過來,再無任何人打攪她。
休息期間胥翊也沒閑著,通過手機網絡,她大致理清了帝國國內的現狀,以及獄氏的情況。
帝國經濟繁榮、軍事發達,毋庸置疑是世界級強國,以總統府為尊。
但傳言卻說,表面上總統府為大,實則總統在做一些重大決策前都要與帝國獄家商議。
旁人不明原因,但整個國家無一人表示異議,可見獄氏的地位。
因此外界有許多猜測,有說總統府有把柄在獄氏手上的;也有說總統府需要仰仗獄氏的軍隊;
更有甚者,說總統不過是獄氏的傀儡,真正捏著帝國權利命脈的其實是獄氏。
各種猜疑,可惜得不到證實,但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獄氏在帝國的地位足以與總統府平起平坐!
胥翊心里難免震驚,想起自己曾經與獄靳司硬碰硬,無疑是自殺行為。
幸好獄靳司有意招攬她,否則早就命喪黃泉,就像秦庸淮一樣的下場。
說起秦庸淮,胥翊猜測獄氏除掉他的原因,多半是為了百慕五區的貨源。
殊不知,她已經成為新的供貨商,秦庸淮死的也算冤枉。
只不過胥家敗落,如今她也不再是供貨商,與白慕五區沒有任何關系……
一周的休息時間,對于胥翊而言完全足夠,加上陸東給的皆是最好的進口藥物,傷口已經結痂,應該不再有隱患。
窩居一個星期后,她第一次踏出別墅。
外面陽光明媚,四月底的氣候已經有些炎熱。
尤其剛過晌午,氣溫接近三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