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松開手,看著她的脖子,片刻后吩咐古管家:
“古岳,去,聯系郝醫生,讓他明天過來一趟。”
“老夫人,郝醫生在美國。”古管家提醒她。
“美國?”老太太皺眉,“那就后天,讓他過來給小伙子瞧瞧,他是內分泌專家……”
“后天,可是……”古管家挑眉,心里異常無奈。
老夫人說風就是雨,可憐郝醫生剛從瑞士回美國,又得讓他跑一趟帝國,而且時間如此緊迫。
“老夫人,不用麻煩。”
正當管家左右為難時,胥翊大聲插話。
聽說老夫人要給自己找醫生,胥翊頭皮發麻,心驚肉跳地拒絕。
“不麻煩,郝醫生專門研究內分泌,讓他治療,保證藥到病除……”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孩子,你放心,郝醫生的醫術高超,沒有治不好的病,喉結是男性的象征,你一個男孩子,若要顯得Man,必須把病治好!”
老太太說的頭頭是道,胥翊卻聽得一身冷汗。
她眉頭都快擰碎了,有種不詳的預感:
讓郝醫生給她治療,會不會真的長出喉結來?
臥槽,好驚悚!
雖然她也覺得喉結更能體現男人陽剛的一面,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男性化。
不過說實話,她還比較滿意自己的脖子。
真要長個喉結出來,光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老夫人,我看還是算了,我……”
“年紀輕輕,怎么這么犟!?”梅老夫人一瞪眼,微微板起臉,似乎生氣了。
胥翊啞口無言,但她必須拒絕,只能硬著頭皮說,“老夫人,您的心意我心領了,改天吧……等我閑下來部隊不那么忙的時候,再讓郝醫生給我看看,行嗎?……”
“部隊會有不忙的時候?”梅老夫人才不相信,在她聽來都是混賬話。“搞不懂那小兔崽子建軍隊做什么?整日打打殺殺,也沒個盡頭……”
臭小子整天借口部隊忙,每次她一回來就躲得遠遠的,早晚有一天,她要拆平那座島。
“呃……”胥翊尷尬地掀了掀嘴角,看老夫人繼續開始用餐,暗暗松了口氣。
她轉身端起碗,扒了一口米飯,無意抬眼,對上葛芮森冷的眸子。
女管家眼神冷漠卻犀利,帶著探究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她,不茍言笑的臉上,看不透情緒。
胥翊頓覺頭皮發麻,她垂下眼瞼,第一次感覺到如坐針氈。
面對四周各種危機,她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若再這么下去,很容易露出破綻,所以往后必須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尤其在老太太和葛管家面前……
一頓晚餐,胥翊吃得心驚膽顫,許久不曾這么心慌過。
幸好老太太八點要準時休息,沒有留她,否則真怕露出端倪……
胥翊故作鎮定,坐上車后穩了穩心神,想找根煙抽,車上并沒有。
她發動引擎,軍用吉普大燈一打開,猛然驚見有道黑影站在車頭。
黑影如鬼魅一般,嚇了她一跳。
定眼一看,竟然是葛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