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她,想喊她起來洗澡,手指剛碰到她的手腕,頓時噤聲,因為胥翊的皮膚冰冷。
他抓了抓她的手臂,如冰塊似的,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獄靳司心下一沉,蹙眉,輕拍她的臉:“胥翊?胥翊!?”
她沒動,睡得很死,胸口甚至看不見起伏,若不是摸得到她的脈搏,會以為她沒了呼吸。
見她毫無反應,獄靳司捉住她的肩膀,打算將她抱下來。
然剛抬起她的上半身,胥翊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側頭看他,蹙眉:“……你干什么?”
一開口,她的嗓子嘶啞的不成樣子。
男人將她放回床上,長臂橫在她肩部未收回,只摸了摸她的臉頰,沉聲問:“你哪里不舒服?”
看她的狀態,明顯不太正常,不似平日里的神采飛揚。
“沒有。”她淡淡說了一句,翻身下了床,走去浴室。
獄靳司不放心想跟進去,發現門已經從里面反鎖……
胥翊在浴室待了一個小時,她渾身畏寒,拼命用熱水沖洗身體,試圖暖和一點,可根本無濟于事,反而越洗越冷。
她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燒,但怕冷、肌肉酸痛、疲憊,這些明顯是傷風感冒的癥狀。
從小到大,胥翊的身體都很好,除了胃病極少生病,想不到這次特訓居然著了涼!?
她自嘲一笑,覺得不可思議,看來在帝國訓練強度不夠,身體在慢慢退化了……
出浴室后胥翊又爬上床睡覺,獄靳司不在,她躺了片刻,迷迷糊糊聽到開門聲。
之后沉穩的腳步聲停在床邊,緊接著一陣陣香氣撲面而來。
她睜眼,看到男人手里拿著兩個飯盒,里面是豐富的飯菜。
有魚有肉,還有海鮮,色澤鮮亮,看著便讓人十指大動。
“你不餓?”看她躺著不動,獄靳司挑眉,把飯盒湊到她面前,食物的香味更濃郁,促使她的腸胃蠕動,發出咕咕地叫聲。
胥翊一手趕緊壓住腹部,有些尷尬,她猛地坐起來,特別想吃但又懶得動。
于是說:“獄靳司,你答應當我的跟班一星期,雖然期限過了,但你該知道那一周我沒讓你做什么事……”
“所以呢?”聽她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獄靳司猜到她有其他意圖。
“所以,現在補回來,作數嗎?”她從上鋪下來,直接盤腿靠在下鋪的床頭上,好整以暇望著他。
“你想怎么樣?”他也坐下,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注視她。
“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胥翊咧嘴一笑,揚了揚下巴比著他手里的飯盒,“現在,喂我吃飯。”
聞言,男人眉骨一動,薄唇隨即勾起一抹輕笑。
他不動聲色,拿了餐具擺放起飯盒來。
男人不緊不慢,胥翊覺得擺個餐具也能如此優雅的,也只有獄大少帥。
她拉過被子當靠背,雙臂抱胸,一副坐享其成的模樣。
獄靳司拿著餐具,用手示意了一下:“胥少爺,你想先吃什么?”
聞言,胥翊失笑,抬腳踢了男人一下,“隨便,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