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像開玩笑”梅老夫人反問,面孔威嚴陰冷,“獄靳司,你是獄家唯一的獨苗,若你沒有繼承人,那么獄氏交給誰都一樣,我已經決定了,馬上aic律師就過來。”
獄靳司扯了一下唇,眼底閃過無奈。
這老太太說風就是雨,突然要立遺囑。
方才古岳匆匆去找他,獄靳司以為又是她威脅他生孩子的把戲,想不到這次她來真的
“奶奶,獄氏的財產歸誰我不在乎,但請您考慮清楚,這么龐大的家業拱手讓人,您舍得”
“為什么舍不得”梅老夫人這次非常認真,確實經過了深思熟慮,“獄家無后,那么財產你別想拿到一分”
“您把我當傳宗接代的工具”獄靳司并不在意財產,憑他的能力即使白手起家,不出五年也能成為億萬富豪。
他在意的,是老太太只關心繼承人問題,而不是他的感受。
“人活一世,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她目光堅決,下了最后通牒,“獄靳司,給你一年時間,你若沒有血緣關系上的繼承人,獄氏財團歸帝國所有”
“您要把獄氏的財產交給總統府”瞬間,男人的俊臉冷到冰點。
“是交給國家,不是總統府。”
“有區別嗎”他的聲線提高了一些,緩緩瞇起眼,眸底迸發出寒氣。“您明知總統府對獄氏虎視眈眈,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竟親自把獄氏送上門”
“可笑的理由”老太太重重一哼,豁然站了起來,拐杖敲了敲地面,發出厚重的鈍響,“你覺得生育繼承人是可笑的事情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血脈對一個家族的重要性這關乎家族存亡”
她氣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走至他面前,滿臉恨鐵不成鋼,“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一定認為奶奶不顧你的感受,獄靳司,我沒有制止你喜歡男人,身為長輩,只希望獄家有后,難道這也有錯”
梅老夫人有些痛心疾首,她在乎血脈嗎當然不在乎
可面對寧安的生命垂危,一時間她看透了一切,生命無常,就算她現在活得好好地,但也不能保證明天還活著。
認真思考后,她決定立遺囑,十分鐘前已經致電律師,讓他起草遺囑,其中只有一條
若獄靳司沒有生下血脈關系的繼承人,那么他便不能擁有獄氏
當然,獄靳司已經接手獄氏,擁有絕對的實權,不過梅老夫人也有權力左右家業。
按照獄靳司一貫孝順的作風,絕不會忤逆她半句
“您沒有錯,錯在我。”獄靳司從不與她爭辯,盡可能不惹她生氣。
他只淡淡一笑,突然轉身便走。
“臭小子你這是什么態度”梅老夫人雖然下定了決心,不過看他如此不在乎,還是免不得心急,氣得臉色大變,“你不打算要子嗣真的想放棄家業”
獄靳司腳步一頓,在門邊轉過身來“如果必須隨便找個女人生孩子,這家業不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