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帥糊不糊涂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很糊涂,因為,你才是分不清男女的人”她話中有話,說完陰森一笑。
胥翊面色沉到谷底,周身冰冷,心細細地顫抖起來。
她握緊拳頭,暗中做著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
“胥三少,偽裝很有趣嗎把全天下的人耍得團團轉你覺得很過癮還是說你自己糊涂,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葛芮繼續往下說,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都令胥翊臉色黑一分,到最后她的臉孔褪了色,慘白得嚇人。
“你”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手心出了一層薄汗,身體緊繃到僵硬。
“看你這表情,是知道自己的性別啊”葛管家推住眼鏡,緊緊盯著她,眼神犀利,宛如x光線,“我以為,胥三少也糊涂,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別”
胥翊啞口無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她很快收斂情緒“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說完,她轉身。
“哼。”女管家冷冷一笑,陰森森地又說了一句,“胥三少,你如此聰明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非要我明說嗎你記住,這是獄家主宅,人多耳雜,你想立刻曝光自己”
話落,胥翊背脊徹底僵住,額頭冷汗細細密密地冒了出來,她如石雕一般僵硬著身體轉回身,望見葛管家高深莫測的表情。
心冷到深淵里,她周身布滿戾氣,臉色鐵青。
“你”胥翊的聲音都在抖,葛管家的話再明顯不過,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知道她是女兒身
不可能什么時候知道的
胥翊感覺猶如置身冰淵,徹骨的寒意從腳底鉆入四肢百骸。
隱藏了二十年的身份,從未被人懷疑。
她做夢也料不到,幾天之內連續被人拆穿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大受打擊,仿佛晴天霹靂,她渾身劇烈地顫動,卻要拼命咬緊牙關強忍。
“你怎么會知道”她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問,嗓子嘶啞。
要說陸東發現她的秘密,她還能理解,畢竟長期見面,而且陸東不止一次的試探過她。
可是葛管家不同,她們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也沒有肢體接觸,每次問話她也是小心謹慎,她怎么會發現的
胥翊想不通,到底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
“承認了”葛管家目光一閃,嘴角幾不可查地牽動,笑容詭譎又神秘,“那晚的人是你,你是”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胥翊打斷她,眼神驚慌地看了一眼樓梯轉角。
獄靳司就在樓下,這時候很有可能上來,萬一被他聽見,她的身份將會徹底暴露。
葛芮不語,笑得陰沉,她推了推眼鏡,挺直背脊一步走近胥翊,挨近她,聲音幽幽地響在她耳邊
“你隱藏的很好,只可惜,獄氏主宅何等的森嚴,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女人,你是最后一個離開大廳的,線索就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