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看不到一絲縫隙!
他的視線往下,落在胥翊新傷口處的白色紗布上,上面有淡淡的血絲溢出來,而她整個腹部上有多處傷疤,大小不一發布在皮膚上,叫人心驚。
獄靳司的心徹底被撕裂成兩半,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紅著眼探手繞到她后背上,摸索著解開了那件胸衣。
褪下胸衣的那一刻,漂亮、豐腴的、宣示她是真真正正女人的匈部呈現在男人面前,他的眸子近乎要滴出血來。
“胥翊……”他低頭,再次口勿上她的唇,輾轉反側,不敢用力卻又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徹底屬于他,再也不會受一絲傷害。
“胥翊……胥翊……”他一下一下吻著,吻遍她臉上每一寸皮膚,許久許久,他才放開她。
獄靳司輕柔地替她換上睡衣和睡褲,寬大的睡衣顯得她的身型越發瘦小。
他抱著她,明明看上去如此柔軟,他無法想象她的身體藏了多大的力量。
二十四年,她活了二十四年,沒有一天過著正常人的日子。
胥翊這輩子太苦,她將部隊的油彩作為化妝,將軍裝當作盛裝。
別的女孩子在逛街的時候,她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別的女孩子在旅行的時候,她在獵人學校。
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一次又一次的刻苦訓練,才造就了如今的胥三少。
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獄靳司看到了她身上無數的傷疤,全身上下足足有二十一處。
他知道,這些僅僅還是留下的傷疤,那些曾經愈合的傷口,肯定也是不計其數。
扣上最后一粒紐扣,男人血紅的眼底竟是濕潤了。
他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埋頭在她鎖骨間,一動不動,如石雕一般,周身肆意著疼痛與哀傷……
過了良久,胥翊被他抱的有點呼吸困難,她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的胸膛。
她的臉靠在男人胸口,側眸,看到男人的側顏與好看的脖頸。
她吸了一口氣,輕聲說:“獄靳司,你想謀殺我嗎?……”
她開著玩笑,聲音沙啞,聽上去有氣無力,讓人心疼。
男人身軀一震,豁然抬頭,他那雙有些濕潤的眸子落盡胥翊眼中,她微微一驚。
“獄靳司,你……”他哭過?
她感覺不可思議,仔細盯著他的眼,男人眼眶中確實有淚水,雖然掩飾得極好,但晶亮的淚光清晰無比。
“醒了?還疼嗎?”男人的嗓子干啞,聲音明顯帶著顫音。
胥翊皺眉,突然有些不適應他用這種輕柔地語氣跟她說話,他好溫柔,眼神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你……”她愣了愣,呲笑一聲,“你不要把我當女人,我還是曾經的胥三少……”
“你不是胥三少,從今往后你只是胥翊!”男人捧住她的臉,俊臉嚴肅而認真,語氣不容置疑,“你只是胥翊,我獄靳司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胥翊心中一動,她怔怔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