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一點。”另一個小姐用胳膊肘捅了捅她，見鹿楠看過來，趕緊瞥開頭。
鹿楠靠著沙發，自然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他只是勾一勾唇，似笑非笑。
又過了片刻，袁少校明顯喝得差不多了，他緩緩搖搖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間，再來繼續喝，OK？”
“快去快回。”女人們嬌笑著。
“你們這些小妖精，等會兒再來收拾你們……”袁少校醉醺醺的，腳步不穩地走出包廂。
他一走，鹿楠打賞了四個小姐，讓她們先離開。
等袁少校回來，不見女人們，嘴里嘀咕了幾句，笑著念叨：“清靜了，總算清凈了……小老弟，我們喝，喝個痛快！”
鹿楠敬他，兩杯下肚后，袁少校的話開始多起來，“你不知道，為了那件破事，這段時間我快憋瘋了！”
“什么事？”鹿楠明知故問，與此同時暗中將手機上的錄音打開。
“還能是什么事？！”袁少校一拍桌子，“胥家那件事，哼！現在總統打算過河拆橋了！別以為……嗝……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這次上面不調查，遲早有一天他也要殺人滅口！”
“文禮賢？”鹿楠引導他繼續往下說。
“呵，呵呵……”他大笑，抓起桌上的酒猛灌一氣，“報應啊，真是報應！誰能想到他也有今天！？”
“怎么說？”鹿楠悄悄將手機放在茶幾上，以便錄得更清晰……
半個小時后，鹿楠從房間出來，他眉眼上挑，嘴角蓄著笑，俊臉卻帶著冷意。
他握著手機，將那條錄音發給胥翊。
袁少校酒后吐真言，把什么都吐了出來，果然軍火是在軍區總部被動了手腳，一幫高級官員收到上級命令，全部參與了此事。
一百噸毒品并不少，需要大量人手，總統府的保鏢分批過來，之后這些保鏢被調去了邊防部隊，再也沒回來。
到底真調走了，還是被滅口，不得而知……
真相大白，鹿楠替胥家心寒，替胥翊心疼，衷心耿耿大半輩子，到頭來被最信任的人所害，甚至胥軍長還搭上了性命。
不值，太不值了。
他嘆了口氣，走去隔壁包廂，房間內，青影側靠在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
幾乎在他推門時便睜開眼，她望著他，察覺到男人臉色不對。
“你還沒走？”
“有點事要辦。”他坐下，隔著她三四米，目光定在地毯某處。
青影隱隱約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也沒多問，繼續閉上眼休息。
兩人誰也不吭聲，坐了十多分鐘，直到有人敲門。
艾莉推門進來，看到鹿楠，她露出欣喜地笑容，“想不到你們認識！”
她望一眼青影身上的那件大衣，終于想起來誰穿過了，不就是鹿楠嗎？昨天他剛穿過。
只是青影穿著他的衣服，不知兩人是什么關系？
方才鹿楠來跟她要繃帶，她才知兩人認識，真是太巧了。
“可以走了嗎？”青影一下子坐起來，神色緊張，迫切地想見到青爵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