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蓓沒有再追,站在家門口看著男人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前沖他揮手,“陸北先生,明天見。”
男人面無表情,等到電梯門合上,才扯了扯唇失笑。
這個女醫生……
自從裴蓓醫生來了獄家后,胥翊暴躁的癥狀每天都在改善,不過兩三天,她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胥翊十分喜歡這個女醫生,對她贊不絕口。
裴蓓很有分寸,盡管知道胥翊沒有其他意思,可還是與她保持距離。
看她大方得體,獄靳司倒不再對她有意見,只不過非治療時間她們聊天時,必須陪在一旁。
說是陪伴,實則是監視,一旦胥翊有“過分”的舉止,他便會干擾,斷絕一切產生誤會的可能性。
其實哪有什么過分的舉止,最多握握手,更別提有誤會。
可咋們偉大的帝國少帥,硬是像極了吃醋的小丈夫,一言一行都在告訴眾人:胥翊是我的,男女勿近!
最近兩天,陸北與鹿楠交換了工作,接送裴蓓全是鹿楠。
女醫生心里開始胡思亂想,覺得自己打了陸北的臉,男人估計很生氣,所以不愿意跟自己碰面。
她更過意不去,時常在獄氏王國待到很晚,想見見他。
這天到深夜九點多,裴蓓還在與梅老夫人聊天,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她總是望向大廳門,明顯在找什么。
一旁的胥翊看出來了,笑著問,“裴醫生,你在等人?”
“哦……”裴蓓回神,她猶豫了一下,說出實話,“我等陸北先生。”
“陸北?”梅老夫人一聽,立刻來了興致,眼睛發光,“你找他做什么?你對他感興趣?”
裴蓓一愣,看著老太太八卦的表情與意味深長的眼神,笑道,“老夫人,您別誤會,我找他是因為……”
她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笑,抓抓頭發說,“第一天來獄氏,陸北先生送我回去,我不小心砸傷了他的臉,他……”
她把那天晚上的情況告訴她們,秀眉緊鎖,一臉愁容:“這幾天他沒出現,估計是生氣了。”
聞言,胥翊抿著嘴笑:“裴醫生,真看不出來,你還能一個人制服流氓!”
梅老夫人也笑,她拍拍女醫生的手說,“放心,陸北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他的確有任務,工作比較忙,別亂想。”
她搖頭,還以為她對陸北那小子有意思,害她白高興一場。
不過……老太太瞇起眼,瞧這兩人也挺配的,現在沒意思,撮合一下說不定就有意思了。
她嘴角上揚,不懷好意地盯著女醫生,心里又在醞釀牽紅線計劃……
“真是這樣,我就放心了。”她嘆了口氣,然后起身告辭。
胥翊送她到大廳門口,裴蓓示意她回去,之后快步走出別墅。
夜晚的氣溫極低,只有零下,一出別墅裴蓓凍得縮了縮脖子,她攏緊羽絨服,裹好圍巾。
今天鹿楠也有事,所以由保鏢送她。
裴蓓坐入車內,車子剛發動引擎,便見遠處駛來一輛轎車,兩輛車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