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低頭在她嘴角偷了個香。
胥翊沒睜眼,享受男人的按摩,過了片刻居然有些瞌睡,不久便開始打鼾……
男人失笑,一臉寵溺之色,他輕手輕腳地躺下來,盯著她的側臉。
慢慢地,嘴角的笑容消失,他又想起了妹妹。
獄靳司坐起,一腿屈膝,一手搭著膝蓋,盯著落地窗外和煦的陽光,俊臉神傷……
帝國與世界上大部分國家不同,每年的新年定在2月18日。
眼看就要年關了,獄家的傭人們都很忙碌,不僅要準備新年事宜,還要時刻留意胥翊和老夫人。
自從葬禮結束后,梅老夫人一直在房間養病,沒有出來過。
而胥翊,被獄靳司押著躺在床上休息,也不出門。
這一來,其實整個獄家挺冷清的,傭人們工作時幾乎不發出聲音,人人臉上也沒有笑容。
別墅內,氣氛十分壓抑。
三天后,陸茜和陸東回來了,兩人一起在一樓書房見了獄靳司。
三人密談了一上午,晌午過后才出來。
獄靳司走去老太太房間,梅老夫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閉目養神,拐杖放在右手邊。
陽光灑滿整個房間,暖洋洋的。
“少……”葛芮剛要打招呼,被男人抬手制止。
老管家點了點頭,悄悄退出去。
獄靳司輕步走到搖椅前,俯身打量老太太的臉,氣色倒不錯,估計是曬太陽的緣故,臉頰紅撲撲的。
“小兔崽子,老太婆都敢調戲!”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老太太舉起拐杖就要打過來。
獄靳司撤開一步躲過,笑著說:“您的氣色,比得上十八歲的小姑娘。”
“喲?你這萬年冰山小子,什么時候嘴變得這么甜!?”她用拐杖在他小腿上輕輕一敲,罵道,“小不正經的!”
獄靳司微笑不語,等她放下拐杖才說,“奶奶,還有一周就是新年,現在情況特殊,今年只能我和胥翊陪您過新年了……”
“唉……”她嘆了口氣,坐起身雙手撐著拐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她的情況如何?”
“這兩天陸茜和陸東守著,還未醒,不過體征正常。”
“那藥,會不會加重她的病情?”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不會,陸東有把握。”他對陸東很有信心。
“這就好……”梅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來,望著他,再三叮囑,“每天向我報告她的情況,不能有任何閃失!”
“嗯。”獄靳司扶她,祖孫二人走到沙發前,老太太又想起胥翊。
她問:“胥翊最近沒累著吧?胎像怎么樣?”
“還沒動靜。”
“沒動靜就是最好的現象。”她松了口氣,拍拍他的手,再次交代,“好好照顧胥翊,我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不能去看她,還有……那邊你也要經常去看看。”
“我會的,您放心養病。”他坐下,陪她說了會兒話……
下午三點,獄靳司帶著陸茜和陸東出門,深夜才返回。
連著兩天,他都早出晚歸,直至2月13日這天,一大早胥翊被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