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搖頭,胥翊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吧,不過換一個地方,老是待在瑞士也膩了,對不對”
獄寧安抿著嘴笑,她跟胥翊聊著滑雪的話題,一直到中午。
午餐后,胥翊回國際酒店換衣服。
因為是老君的婚禮,她特別重視,找了專業的化妝師和造型師,整整打理了一下午。
夜幕降臨后,她與獄靳司又去了一趟泰莎酒店,仍然是不放心。
胥翊開門進房間的時候,套房內沒開一盞燈,落地窗簾沒有拉,外面五光十色的城市燈光照亮了整個臥室,倒也不暗。
臥室的沙發上躺著一道纖細瘦小的身影,她側躺著,雙臂趴在沙發扶手上,下巴擱在手背上,盯著窗外。
窗戶沒有關,絲絲微風吹進來,撩起窗紗浮動,如跳舞的精靈。
外面璀璨的燈光打在女人小臉上,透出病態的蒼白,她穿著單薄的露肩睡裙,就那樣靜靜地趴著,望向窗外。
瘦弱的嬌軀與巴掌大的小臉,仿佛隨時都要消失一般,看得人心碎。
胥翊握著門把手,和獄靳司看著這一幕,兩人皆是神色凝重,心痛不已。
“寧安”她輕輕喊了一聲,走上前,男人立在門邊,沒有動。
獄寧安回神,扭頭,看見胥翊穿著黑色禮服裙,妝容精致,而男人也是一襲正式的黑色西裝。
她淡淡一笑,歪頭,臉頰靠著手背“要去了嗎”
胥翊表情冷肅,走到沙發前彎腰,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冷不冷”
“不冷。”她始終勾著唇,甜美的笑容卻仿佛一把匕首,刺著人心。
胥翊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后直起身。
“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她抓緊了皮包,聲音沉重。
獄寧安端詳她的神色,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姐姐,我沒事,去吧,外面不是有保鏢嗎如果我不舒服,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寧安”胥翊喉間塞澀,她心中嘆息一聲,最終不再說話,轉身便走。
“記得吃藥。”獄靳司囑咐了一句,拉開門。
獄寧安笑著點頭,看著衣著隆重的一對璧人,眼睛里有星光,每一次看到胥姐姐和哥哥,她都是羨慕的。
他們擁有彼此,最重要的是健康,可以白頭偕老
“寧安,晚安。”胥翊最后看一眼沙發上的女孩,眸底隱隱有血絲,看著她如此平靜,她反而更難受。
她知道,寧安心里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她一定在硬撐。
“晚安。”獄寧安嘴角上揚,給了他們一個心安的笑容。
胥翊與獄靳司對視一眼,兩人走出臥室
“哥哥,胥姐姐”將要關門的時候,獄寧安突然開口,喊住了他們。
男人頓住手,推開門重新走進來,以為她不舒服。
“胥姐姐,記得祝福他。”她緩緩坐起身,笑容滿面,“替我在心里說一聲祝福吧,當著他的面”
胥翊怔怔地看著她,因為她的笑容心更痛,“好,我會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