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寧安點了點頭，雙肩微微抖動，似乎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的臉色鐵青，如置身寒冬，全身冷到冰點。
“能不能起來？”他的呼吸屏住，心中充滿了惶恐。
他想過新型藥能延長她的壽命五年、三年，甚至更短，想過無數種最壞的可能，卻料不到時間這么短，只有幾個月又犯病了！？
獄寧安不出聲，肩膀抖得更厲害。
“我抱你，我們先起來……”他作勢要抱她，獄寧安搖搖頭。
她的確很痛，痛到臉色蒼白，抬頭的一瞬間嚇到了慕庭琛。
“不……不用，”她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聲音都在抖，“我沒事，不是病……”
“不是病？”男人重新蹲下來，撫著她的臉，劍眉不見舒展，“到底哪里疼！？”
聞言，獄寧安臉頰微微一紅，表情有些不自在，她捂著臉，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來生理期了，所以……所以有點不太舒服。”
男人一愣，稍稍松了口氣，但仍然繃著臉，很緊張，“以前也這樣嗎？”
有的女人生理期確實很痛苦，毫不夸張猶如渡劫，身為醫生都知道。
“不。”她搖搖頭，“我以前一直很正常，即使生病后也從來不推遲，也從來不會這么痛！……”
痛得她快要撐不住了，感覺隨時要虛脫。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個月都沒來的緣故，才會這么疼……”昏迷期間，她就沒有再來過生理期。
可能是身體原因，也可能是藥物的影響，總之停經了很久。
今天突然來，讓她觸手不及，也沒料到痛得這么厲害，感覺小腹里有把刀在刮著皮肉，痛到懷疑人生！
“把手給我。”他示意，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把脈，片刻后說，“氣血不足，宮寒，必須好好調理。”
獄寧安此刻好了一些，她點點頭，推了他一下：“你先出去吧，我沒事，很快就出來。”
“還是我抱你吧。”他不太放心，瞧她蒼白的臉色，真怕她起來就暈倒。
獄寧安臉紅了，直搖頭：“不要！我還要上廁所呢，你在這里多尷尬！”
“你還害羞？”男人掃一眼她睡裙上沾了一絲絲血跡，立刻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凈的睡衣出來。
獄寧安雙手掩住那些血跡，更加難為情，“你出去啦，我自己可以……”
看他站著不動，獄寧安只能說，“要不，你去給我準備一點衛生棉唄？”
幾個月不來，她也沒考慮到，所以沒帶那種東西。
男人挑眉，放下睡衣，然后真的出去了……
獄寧安在浴室帶了十幾分鐘，may送了衛生用品進來，滿滿一堆，日用夜用一應俱全。
她換好衣服出來，男人不在房間，肚子疼得實在厲害，她卷縮著睡在床上。
閉上眼根本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過了許久，聽到開門聲，她睜眼，看到男人端著一碗冒熱氣的湯過來。
“喝了再睡。”他將她扶起來，親自要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