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皺著細細的眉,伸手去掰公子哥的手。
如果不是不能得罪這些人,她很想一腳將他踹開。
“妹兒,別欲擒故縱,哥不吃這套。”
霍澤拿著球桿走了過來,站在公子哥身后。
球桿的頭戳了戳公子的背,公子哥正和夏棠拉扯,見有人戳他,他不耐煩的吼了句,“誰那么不識相?”
回頭,看到有人站在他身后。由于喝多了,也看不清那人長相,以為是個不識趣的,他搖頭晃腦的道,“我泡妞礙著你事了?滾遠點。”
包廂里和霍小爺熟識的公子哥正要上前,霍小爺抬了下球桿,照著公子哥的腦袋狠敲了下去。
公子哥被敲得往后退了幾步,還沒站穩,球桿又朝他下腹狠戳了一下,“還讓滾么?”
公子哥疼得跪到了地上,酒意清醒了幾分,看清戳他的是霍小爺,嚇得直哆嗦,“我滾我滾,小爺別生氣,我喝多了,不知道她是小爺看中的女人。”
公子哥連滾帶爬的滾出去后,霍澤拿著球桿走到夏棠身前,“賣么?”
夏棠哽了一下,耳廓泛紅,“不賣。”
霍澤翹了下唇角,“行,看在你今晚替小爺我贏了籌碼的份上,你就安生在這里唱,散場了再走。”
“我想去下洗手間。”
霍澤只當她被嚇得想尿遁了,眼中掠過嘲諷,“趕緊的。”
夏棠如獲大赦般出了包廂。
夏棠去了趟洗手間,返回包廂時意外聽到了兩個女生的對話。
“聽說跟了霍小爺,分手費也是可觀的。”
“可霍小爺換女人如衣服,沒有一個能超過三個月的,他脾氣又陰晴不定,聽說還有怪異的癖好,你想清楚了,等下真要跟他下藥?”
“我需要錢,初ye如果給了霍小爺,即便他看不上我,也會給我一筆補償費。”
“那你小心行事。”
夏棠進包廂時,包廂里多了十來個膚白貌美的女生。最中間的一個就是那個要給霍小爺下藥的女生。
夏棠漫不經心的唱著歌。
那個女生是最漂亮的,被安排到了霍小爺身邊。
夏棠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閑事,可是先前他幫了她一次,她不想欠他的。
就在那個女生要將酒送到霍小爺唇邊時,夏棠不受控制的說出一句,“別喝。”
她忘了自己還是對著話筒,聲音一出,包廂里眾人安靜了幾秒,目光齊刷刷朝她看了過來。
夏棠硬著頭皮走到霍小爺跟前,看到她過來,霍小爺挑了挑眉梢,“怎么?”
“這酒不能喝。”
霍小爺勾著唇角,要笑不笑的,“怎么不能喝了?”
霍小爺身邊的女人眼神凌厲的看向夏棠,“你是誰啊,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還是你覺得這酒有什么毒藥,難不成我還能害霍小爺?”
女人說著,喝了一大口。
霍小爺身子朝沙發背上靠了靠,眸子微瞇的看著夏棠,“你覺得酒里有什么?”說著,霍小爺叫來包廂里另一位公子哥,“他是醫生,要是有什么,瞞不過他。”
那位公子哥聞了聞酒,又用手指點了下放在舌尖,“正常,沒問題。”
霍小爺身邊的女人冷笑著道,“我看你是想引起霍小爺的注意吧?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
夏棠微微擰著眉頭,弄不太明白酒里為什么沒有藥,她明明聽到……
霍小爺見夏棠說不出什么,他失了耐心,“我給過你機會,你說不賣。現在又想博關注,我最厭煩你這種耍小心思的女人,既然想上位,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沒有……”
霍澤冷笑著打斷夏棠的話,“姜波,我將她賞給你了。”
姜波是他們這群中玩得最開的,只要是美女,他都來者不拒。
“得嘞,謝謝小爺。”
夏棠臉色微微發生變化,“霍先生,我沒有想上位,我先前去洗手間聽到有人要在你酒里下藥,我以為……”
突然一只手摸到夏棠背上,夏棠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終于爆發,不想再委屈求全忍下去了,在姜公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就被一個快又狠的過肩摔摔倒在地。
事情發生在短短幾秒之間,誰都不曾想到,看上去細細瘦瘦的夏棠竟這般厲害。
霍澤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一個晚上,小綿羊倒是呈現了好幾種不同的面目。以她的身手,先前那位喝醉了酒的公子哥,其實是占不到她便宜的。
挺有趣。
霍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腹突然騰起一股燥熱。似乎意識到什么,他朝身邊的女人看了一眼。女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垂下了腦袋。
原來藥不是下在酒里,而是女人身上。
霍澤扯了下唇,眼里露出幾分陰狠,“姜波,帶著這個女人出去,給小爺我好好玩。”
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扯開了襯衫第三顆扣子,他掃了圈包廂其他人,“小爺我還有要事辦,大家去別的包廂,所有費用都包在小爺身上。”
包廂里的人紛紛離開,夏棠原本懸著的心也稍稍回落,她轉身,正要跟著人潮離開,細瘦的手腕忽然被一只玉凈的大掌扣住。
夏棠眼皮一跳。
她回頭,看著握著她的男人,想要抽回手,扣在細腕上的長指,卻根根收緊,似要將她骨頭捏碎。
夏棠正在衡量著要不要用武力制服他,卻聽他慵懶的笑著道,“從小爺爺就替我請了師傅,我詠春拳還練得不錯,要不要比一下?”他突然一腳踹到茶幾上,那黑黑重重的茶幾居然被他踹出了好幾米遠,夏棠心里咯噔了一聲,他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霍小爺,我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你先…放開我。”
霍澤用舌尖抵了下腮幫,他看著夏棠尖尖小小頗具古典美的臉蛋,笑了一下,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抬起她下巴,俊美的臉覆了下來。
夏棠陡地睜大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吻她的男人。
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開始劇烈掙扎,但男人顯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后腦勺,更深更具侵略性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