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陰沉著臉,“不放。”扣在她腰肢上的大掌加重力度,好似要將她骨頭捏碎了。
岑曦擰眉,“你不怕被人看到嗎唔。”
喬硯澤的吻,突然朝她壓了下來,情急之下,帶著一絲粗魯。岑曦睜大眼睛,沒想到他會在停車場吻她,畢竟隨時會有下班的同事經過。
他出生名門,又是要繼承公爵之位的,都城誰不認識他他就不怕被人看到了,影響名聲嗎
喬硯澤一直注視著岑曦,見她還在走神,他壓在她唇瓣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岑曦感覺到疼,雙手抵上他胸膛,明顯抗拒著這個吻。
姐姐還活著,她不能再讓自己和他這樣暖昧親密下去了。
只是她越抵抗,他越是不肯放開她。滾燙的長舌撬開她貝齒,長驅直入,纏住了她的小舌。
淡淡的煙草味,清冽的男性氣息,強勢的鉆入她唇腔每一個角落。
岑曦頭皮發麻,但理智還在,她使出渾身力氣,狠狠推了推男人。
喬硯澤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眸光幽幽沉沉的看著她,宛若黑洞般要將她吞噬。
“這是不是你想好的答案”他嗓音低啞,鼻間還帶著熱燙潮濕的氣息。
岑曦垂下眼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喬硯澤見岑曦不說話,已經清晰感覺到兩人無形中豎了一堵墻。
她無聲的抗拒,似乎已經說明了她心中的想法。
喬硯澤唇角扯出一抹譏誚冷冽的弧度,“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原來這就是你的喜歡。”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深黑的眼睛,宛若兩汪幽潭,危險至極。
“岑曦,你別太看得起自己,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了”他轉身,快步離開。
岑曦望著他的背影,眼眶,漸漸泛起了紅暈。
心中的酸澀,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她只能控制著自己的感情。
岑曦開著車離開。
車子駛遠后,拄著拐仗的紀薇從暗中走出來。
剛剛喬硯澤強吻岑曦的一幕,她全都看到了。
看來,他真是喜歡上了岑曦啊
岑曦回到郊區租住的房子,替姐姐洗了頭發,姐妹倆躺在床上。
岑曦不經意的提起喬硯澤的名字,姐姐突然睜大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岑曦。
“喬硯澤喬硯澤”
岑曦見姐姐反復念著喬硯澤的名字,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姐姐還記得他嗎”
小櫻身子突然開始瑟瑟發抖,她緊緊抱住自己身體,慌張的喃喃,“我不想傷害他,我不想的”
岑曦抱住小櫻,“我知道姐姐是被逼迫的,姐姐別激動,我們不提他了。”
到了半夜,小櫻才睡著。岑曦卻沒有半點睡意,她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晚,心里亂轟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二天上午,岑曦請了半天假,她到皇家醫院找江老醫生。
將姐姐的病歷檢查單拿給他看,他看了之后,說道,“手術成功的話,是能恢復正常的。不過我手術檔期排到了下個月,我先開點藥,你拿回去讓你親戚吃,等手術排期到了,你再帶她過來。”
“好,謝謝江醫生。”
岑曦離開后,紀薇和周詩語從里面的檢查室出來。
周詩語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紀薇,小聲道,“表姐,岑曦家什么親戚需要做手術”
紀薇皺眉搖了搖頭,“我讓人查過,她養父母死后,沒什么親人了。”
“我看這事有蹊蹺,表姐,她搶了你的愛人,你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她。”周詩語眼中露出一絲陰毒的狠光,這個岑曦狐貍精,不止搶表姐的愛人,還讓她喜歡的蘇晗念念不忘,前些天,蘇晗喝醉了酒,嘴里喊著的名字,一直是岑曦,這讓周詩語好似吞了蒼蠅般不舒服。
“先不說岑曦的事了,你推我到江爺爺身邊去吧”紀薇道。
“江爺爺,我表姐的腿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周詩語笑容甜美的問。
“只要好好休養,不會有問題的。”
兩人從江老醫生辦公室離開,周詩語讓人跟蹤岑曦,看看能不能揪出她的小辮子,讓她在都城混不下去。
原本周詩語沒抱什么希望,畢竟表姐查過岑曦,除了她是小櫻妹妹這點,她自身沒什么黑點。
但出乎她意料的,她竟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這真的是驚喜了吧,喬硯澤和王后恨之入骨的人,竟還活在這個世上
周詩語立即將這件事告訴了紀薇。
紀薇聽聞,不敢置信,以為周詩語說謊。她聽說喬家出事后,小櫻就自殺了,女王還親自下令,將小櫻扔進了亂葬崗。
怎么可能沒死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表姐,虧你還是國安部的人,你想想,小櫻那個狠毒的女人,是犯罪集團派來的,她肯定吃了假死藥,弄成自殺身亡的假象,其實她還活得好好的。”
紀薇捂住嘴巴,好半響才回過神,“太荒唐了,小櫻居然沒死,岑曦還將她藏了起來,虧硯澤不計較過往仇恨,還想跟她在一起,她居然騙他”
“表姐,現在不宜打草驚蛇,最好能帶著喬少過去,讓他親眼看到她們姐妹倆是怎么欺騙他的”
紀薇皺了皺眉,有些擔憂,“那樣,對他來說,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表姐,對他殘忍的,是岑曦姐妹倆。”
紀薇點了點頭,“也是,我不能再讓硯澤被她們姐妹傷害欺騙了。”
周末。
紀薇找到在國安部加班的喬硯澤,“我想選一匹好馬送給我伯伯,但我的腿還沒好,不能親自騎馬跑一圈,硯澤,你是騎馬高手,知道什么馬好,你陪我去郊外馬場走一趟吧”
那天停車場被岑曦無聲拒絕后,喬硯澤情緒一直處在暴躁中,他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騎過馬了,也想出去散散心。看著輪椅上的紀薇,點了點頭,“我下午才有時間。”
紀薇聽到喬硯澤答應了,臉上露出笑意,“好,那我們下午一起去。”
下午。
喬硯澤和紀薇前往郊外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