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被綁架前,父親中毒成了植物人,母親被冤枉差點坐牢。
她的人生,遭受到從未有過的沉重打擊。
就在一系列的打擊過后,她偏偏又遭到了綁架。
如果不是唐西日記本里記下她被救的真相,她恐怕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里,以為是凌漠天救的她。
靈徽被綁架那天,唐西正打算結束多年的暗戀,鼓起勇氣到Y國進行表白。那時他也得知了她家里遭遇的事情,只要她愿意,他會陪著她一起面對困難。
哪知他去找她的途中,正好遇到她被幾個男人劫持到了一輛面包車上。
他便找路人借了輛電動車,一路尾隨。
那幾個綁匪將她帶到了郊區廢棄的建筑物內。
廢棄建筑很大,他不知道綁匪將靈徽綁到了哪間房,找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才發現靈徽。
看到她被幾個男人甩耳光,撕扯著衣服,她哭得撕心裂肺,當時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從沒有那樣憤怒過,全身血液往頭頂涌去,顧不上他們手中有武器,他赤手空拳的沖了進去。
跟那幾人搏斗中,他受了傷。但當時他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倒下,倒下的話,她就會受到凌.辱。
那樣的凌.辱,對女生來說,比死還要痛苦!他不能讓她受到那樣的痛苦!
憑著一股子執念,他像頭發瘋的野獸,將那個幾綁匪揍倒在地,背著靈徽離開。
可電動車開到一半,又沒了電。
綁匪開著車追了上來。緊要關頭,他只能背著靈徽走小路進到山里。
等他甩脫了綁匪,靈徽的藥效也徹底發作了。
她臉蛋潮紅,氣息粗重,嘴里不斷發出難受的嚶嚀。
她摟住他的脖子,紅潤的唇想要親他。
當時他動過邪念,但還是忍不住了。他不想等她清醒了后悔。
她渾身燥熱,不斷撕扯著他的衣服,他同樣不好受,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撩撥,需要相當強的定力。
他沒辦法了,只能抱著她一起跳進湖里。
等她身上的藥效慢慢緩解,沉睡過去后,他才背著她離開山里。
到了大馬路上,他受傷的后腦勺失血過多,暈暈沉沉的,沒走多遠,他也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躺在醫院。
他打聽到靈徽的病房,將自己整理了一番,到花店買了束花,準備去病房看望她。
到了病房門口,正要敲門,卻看到她被凌漠天摟進懷里,她微微揚著唇角,眼底彌漫著幸福笑意。
那一刻,看著她被凌漠天摟入懷中的畫面,他的靈魂都在難受的顫栗。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的表白之旅,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他轉身離開了病房,將花丟進了垃圾筒。胸口仿指有團烈火灼燒著,五臟六腑都絞痛著。
他離開Y國后,還是習慣性的關注著她的消息。
不久后,他就在她的社交賬號上看到她發布了一條戀愛信息。
再后來,他看到她領證前一天發了條動態,她要結婚了。
日記本后面寫的內容,都沉浸在一股頹廢與悲傷中。
字跡潦草,上面似乎還有過水滴浸濕過的痕跡,靈徽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寫的過程中落淚了。
看完他的日記,靈徽眼眶里盈滿了水霧。
震驚、心疼、后悔、慌亂、迷茫……各種情緒充斥著她的心緒。
他真的不知道,當年救她的人,會是他!
她醒來的時候,凌漠天守在病床邊,她問他,是不是他救了她,他說是的……加上凌漠天之前幫她媽媽免除了牢獄之災,她下意識以為,那個黑色身影,就是凌漠天。
原來,她報錯了恩!
靈徽垂下眼斂,滾燙的淚水,一滴滴落到了日記本上。
她能想象得出來,當時唐西在寫下這些文字時,他的心,有多痛苦和難受!
顧萌擔心靈徽,她去了趟意大利后,跟夜擎說了靈徽和唐西的事情,夜擎陪著她一起回了都城。
一到都城,顧萌就靈徽打電話。
剛開始還能打得通,到后來就關機了。
雖然顧萌猜得到可能手機沒電了,但還是無比擔心著急。
好在有夜擎的幫助,沒多久,他就查到靈徽在一家咖啡館內。
顧萌找到靈徽的時候,靈徽趴在桌上,神色憔悴,淚流滿面。胸.口緊緊抱著一本日記本。
顧萌走過去,蹲到靈徽跟前,“靈徽姐。”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靈徽,那爬滿了臉龐的淚水,讓人看了著實心疼。
靈徽沾著淚水的睫毛細細密密的顫了顫,看清身前蹲著的人是顧萌后,她聲音嘶啞的道,“當年救我的人,不是凌漠天,而是唐西,萌萌,我真是錯得離譜!”
在顧萌的勸慰下,靈徽跟著她到了夜擎的宮殿。
靈徽已經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顧萌知道她心里在意著什么,安慰道,“你先休息,我等下去找小曦。她老公喬少和唐少關系好,他應該知道唐少追悼會的地點。”
靈徽握住顧萌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顧萌看著靈徽眼眶里的紅血絲,搖頭,“靈徽姐,你再不休息,身體會支撐不住。你相信我,我一定查到你想知道的事。”
靈徽只得點頭,“好。”
夜擎親自開車,送顧萌前往喬宅。
岑曦正準備睡覺了,得知顧萌過來,連忙換了衣服下來迎接。
“小曦,這么晚來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
岑曦握住顧萌的手,將她拉到沙發上。傭人替顧萌泡了茶,端了小點心過來。
“我們的關系,你說這些就太見外了。”岑曦是相當通透聰明的人兒,猜到顧萌過來肯定有重要的事,她主動問道,“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唐少的事,你聽說了嗎?”
“唐少,是唐西嗎?”岑曦問。
顧萌點頭,“是的。”
“唐西出了什么事?”
顧萌訝然。
唐西出了那么大的事,小曦居然不知道?
“喬少沒有跟你說嗎?”顧萌疑惑的問。
岑曦正要說什么,院子里響起汽車引擎聲,岑曦站起身,“我老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