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只是打電話,南潯也能感覺到唐墨驟變的面色。
她還來不及說什么,又聽到他說了句,“南潯,你敢結束試試看!”
南潯無語至極。
“唐墨,你想象力可以再豐富一點!”
電話那頭的人,直接掛斷。
南潯擰了下眉,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人肯定往更嚴重的方向想了,怕他匆匆趕過來路上出什么事,她給他發了條信息。
——不是提前結束,關于你.媽媽的。
發完信息,南潯便等在客廳。
十多分鐘后,她在沙發上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門口,時不時踮起腳尖透過貓眼朝外看。
沒多久,唐墨就過來了。
他剛一按門鈴,門就被南潯打開了。
唐墨看到等在門口的南潯,俊美妖孽的臉上勾起笑意,上前,直接扣住南潯細.腰,將她抱到鞋柜上。
他的吻,落了下來。
南潯伸手,將他的薄唇隔開,有些羞惱的瞪他,“你做什么?”
“等在門口,不是迫不及待想見我?”
南潯緊抿了下唇.瓣,沒心情跟他貧嘴。
唐墨見南潯不說話,垂眸看向她。南潯小.臉繃得緊緊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有些蒼白。
唐墨抬起她的下巴,細細凝著她,發現她的不對勁,他皺了皺修長的眉,“好了,你不愿意不勉強。什么事讓你憂心忡忡的?”
南潯朝他肩膀上拍了下,“退開,我要下來。”
唐墨沒有退開,伸手將她從鞋柜上抱了下來。
南潯關上門,朝客廳走去,唐墨跟在她身后,見茶幾上放著紅酒,他瞇了下桃花眼,“我媽什么事,怎么你還喝上酒了?”
南潯將她和唐夫人的談話告訴了唐墨。
唐墨聞言,俊臉沉了下去,“劉耀輝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算計到我媽頭上!他那破公司,以為拿到香園山項目,就能運行得了?”
南潯按住發脾氣的唐墨,繼續說道,“你聽我說完,這事兒,還跟你爸外面那個女人有關。”
“我晚上看到了劉耀輝,跟著他的車到了郊外,然后看到他和柳秀約會了。”想到差點被他們發現她,南潯心跳還是有些平復不下來。
唐墨看到南潯的神情,立即猜到發生了什么。他長臂一伸,將南潯撈進懷里,俊美的下巴抵到她頭頂,“你看到他倆偷.情了?”
南潯點了點頭。
“還差點被發現了?”
南潯嗯了一聲,“嚇得我半死。”
話音剛落,臋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南潯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后,又羞又惱,“你是不是有病,無緣無故打我做什么?”
唐墨修長的大手在她臉蛋上用力掐了一下,“你還跟老子吼,明明有危險,還跟過去做什么?劉耀輝那人相當奸詐,他都敢對我媽下手,你若被他發現了,你以為能輕易逃開?”
南潯垂下腦袋,難得服軟,鼓了鼓臉腮,“我聽完你.媽說的那事后,實在氣憤,看到劉耀輝,沒想太多就跟了過去。哪知道會看到他跟柳秀偷.情的事兒。”
南潯抬了抬眼眸,看向唐墨陰沉的俊臉,“我當時太過震驚,沒錄視頻,沒他倆在一起的證據,這樣空口無憑的告訴你爸,他應該不會相信吧!”
提到唐洵,唐墨臉色更不好了。
唐洵被綠,唐墨一點也不心疼他。
反倒覺得自作自受!
不過,柳秀和劉耀輝怕是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我派兩個保鏢,暗中保護你。”唐墨撫了撫南潯散落在肩頭的長發,“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找出你,然后,滅口。”
南潯被唐墨嚇得一瑟縮。
唐墨挑起南潯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所以,你得讓唐哥哥當你的依靠。”
南潯被他惡心了一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逗我?”南潯朝他結實的手臂上擰了一把,“這本來都是你家的事兒,我感覺自己掉進了坑里。”
“要不,我們現在撇清關系,等我解決了這事兒,再在一起?”
南潯,“好啊。”
唐墨沒說話,只是掐在她腰間的大手,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這混蛋!
她被他抱進臥室扔到軟榻上,聽到他陰嗖嗖的道,“潯兒,你這輩子只能掉這坑里了。”
翌日下午。
南潯收到一位客戶晚宴的邀請函。
客戶是她以前公司的一位老客戶,南潯開了新工作室后,兩人也有合作。
南潯不好拒絕邀請。
唐墨跟她發視頻時,南潯說了宴會的事。
“你說的是那位老來得子的沈延沈總?”
南潯,“是的。”
“沈總跟劉耀輝公司也有合作,我怕劉耀輝到時會過去,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不去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心虛?”
唐墨沉默了幾秒,“我也收到了邀請,你在工作室等我,我來接你。”
“我們離婚的事不是被人知道了嗎,現在又一起露面,會不會不太好?”
唐墨,“只要離婚證沒拿,我們還受法律保護。”
南潯,“簽離婚協議時說,你說簽了字,我們就沒關系了,不受法律保護了。”
唐墨咳了一聲,“我就隨口一說,誰知道你這位大學生還真信了。”
“唐墨!!!”
河東獅吼。
唐墨趕緊掛斷了電話。
氣歸氣,南潯還是在工作室等唐墨。
半個小時后,唐墨給她發信息,“門口等你。”
南潯換上禮服,披了件外套在肩上,走出工作室。
唐墨倚在車門前,身上穿著精致考究的黑色西裝,里面是挺括合體的白色襯衫,沒有系領帶,精致的鎖骨微露,倚在那里,不少過往的人朝他投去目光。
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在釋放他的魅力。
南潯走到他跟前,不待他說話,先一步拉開副座的車門。
唐墨跟著上了車,見她低頭系安全帶,挑了下眉梢,“生氣了?”
南潯,“被騙了,難道不生氣?”
唐墨,“當時還不是喜歡上你了,舍不得那么快跟你斷了關系,才故意騙的你?”
南潯被他的話梗了一下。
這家伙,現在表白起來已經跟談論天氣一樣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