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對著方繡笑了笑說:“不用謝。”
方繡剛回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景莘眼巴巴盯著門口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而景莘一看到方繡出現以后眼睛亮了一下,他就害怕妻子就這么跑掉了,還好她回來了沒有跑掉。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喝水?”方繡以為他是想找人給他倒水。
“嗯,我是想喝水。”景莘總不能跟她說是害怕她跑了吧,反正他那么久沒有喝水他也確實是渴了,這也不算騙她吧。
“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倒。”方繡聽了后拿起水杯倒了半杯開水,然后又倒了半杯涼水兌在一起,才端過去給景莘喝。
“來,慢點。”方繡把景莘的頭稍微抬高了一點點,方便他喝水。
景莘一口氣把一大杯水都喝完了,干啞的嗓子得到了滋潤,感覺舒服了很多。
“繡兒,我喝完了。”景莘看看這么大一杯水被他一口氣喝完了。
“還要不要喝點?”方繡拿起杯子問道。
“不要了。”景莘搖了搖頭。
“哦。”方繡這個時候反而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繡兒,我聽到了你說的話。”景莘眼睛緊緊的看著方繡。
“那你……”方繡不知道應該怎么說,那時景莘是昏迷的她可以毫無顧忌把心里話說出來,發泄著心里的委屈。
可是現在景莘醒了,就這樣子看著她,她反而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我沒想到他們會做的那么過分,是我對不起你。”景莘伸出手想去拉方繡的手。
“這怎么能怪你?我說的話是有些過了。”方繡沒想到昏迷中的景莘竟然全部都能聽得到她說的話。
“不,這就是我的錯,繡兒,是我不好。讓你們母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景莘心里真的很愧疚。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好好養傷吧?別想太多了。”方繡不想再跟景莘說這個話題。
“繡兒,我……”景莘剛想說話,看到醫生進來了,于是閉上嘴沉默了下來。
“恢復的還不錯,其他沒什么問題,只要注意別讓傷口感染就行了。”陳郝檢查完以后,發現這些當兵的體質那真不是一般的好,而是相當的好。
“好的,謝謝醫生。”方繡聽了以后松了一口氣。
“有什么就去找護士,或者到辦公室找我。”陳郝在病歷本上記錄著病情,對方繡說道。
“好的,謝謝醫生。”方繡點頭表示明白了。
陳郝和護士走了后,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方繡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因為景莘的目光太過直白了。
可是方繡不知道應該怎么來說比較好。
“那個……”
“繡兒,你永遠是我景莘的妻子,只要我沒否定你,誰都沒有辦法否定得了你。”方繡剛開口說兩個字就被景莘截了話頭。
“可是你這樣,你家里人會同意嗎?你家里人應該還不知道你還活著吧?”方繡想著最近就只有她在這里照顧著景莘,景家的人一個都沒見過。
方繡想要么就是景家的人怕景莘拖累了他們,要么就是部隊沒有通知他們。
可是按方繡對景家人的了解,她覺得應該是前一個。
而方繡沒猜錯,景家人是接到了通知,知道景莘沒有死,而是昏迷不醒后,一家人都決定不來看景莘,就是害怕景莘一直不醒,拖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