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寧舒搖頭說道：“我沒有這么想，我是想給你買禮物，加深我們之間的感情，黃珊珊她聽的都是什么？”
“你們再練習嗎，算了，有沒有你進去看看就行了。”寧舒打開了臥室的門。
丁學海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了，臥室里沒有什么神龕大仙之類的，倒是床上放著衣服和箱子。
“沒有吧。”寧舒攤手說道，“以后你應該相信我，不應該相信別人。”
丁學海嘆氣，“這事我本該相信你，可是你的性子一向靦腆，你學姐跟我說，你自卑。”
“如果面對我能讓你這么自卑，給你這么大的壓力，你要跟我分手嗎？”
“好的愛情是相互磨合的，彼此相互依靠，取長補短，我沒有自卑，我能掙錢能工作，長得也不差，我沒什么好自卑的。”寧舒直接說道。
“你要這么想就好了，你收拾東西要去哪里？”丁學海問道。
說一個謊就要很多謊話來圓，“我要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很重要。”
“也算是旅游，就是出去旅游兩天，隔壁省。”寧舒說道。
丁學海問道：“那我能問問你去為了什么事情嗎？”
“你猜，猜到了我就告訴你。”
“對了，你經常跟黃珊珊聯系嗎？”
丁學海說道：“她不是你的學姐嗎，偶爾她會跟我說兩句你的情況，好歹也是你的學姐朋友，我不好不理睬。”
丁學海坦坦蕩蕩的，似乎一點異樣都沒有。
“還有她最近的身體不怎么好，跟我說她病了，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寧舒差點翻白眼，對別人的男朋友說我身體不舒服。
“學姐怎么沒有告訴我，她的身體不舒服，跟我說了，我也好去看看她。”寧舒一臉詫異地說道。
“她沒跟你說？”丁學海挑了挑眉頭，寧舒點頭，“確實沒跟我說，最近電話都很少打，對了，她跟你說了她身體怎么樣了？”
丁學海表情有點怪異，“沒怎么說，就是簡單聊了兩句，你跟你這個學姐熟嗎？”
“就是一個學校的，熟也算熟，是朋友，一般朋友吧。”
跟丁學海說了一會話，丁學海也沒有問她去什么地方，就走了，走的時候讓寧舒試一下衣服合身不合身。
寧舒微笑著送走了丁學海，把門一關，微笑就收斂了，抿了抿嘴唇。
就算委托者不能跟丁學海在一起，也不能便宜了黃珊珊。
所以除了這個大仙和粉末的事情，還有要處理的就是黃珊珊。
黃珊珊才是供養大仙的好手。
甚至用那種手段害人性命，硬把人逼得成為別人眼中的神經病。
這種自己明明說的是真的，但是周圍人，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說自己是神經病。
那這些有有錯嗎，沒錯呀，委托者動不動驚慌失措，指著到處說有鬼，換做是任何正常都不會相信吧。
寧舒將家里的水電煤氣都關好了，窗戶窗簾什么都拉上，拖著行李箱按照店家給的地址找去了。
坐了幾個小時的高鐵，寧舒找到了地方，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區樓，找到了門牌號。
用精神力一掃，就是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里面到處都是架子，架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大仙，最多的就是黑貓，不過也有狐仙。
里面有好幾臺電腦，電腦前有幾個客服人員，正在跟電腦那頭的顧客溝通，鍵盤按得噼里啪啦作響。
訂單很多。
用天眼看，那個屋里就蘊繞著一股黑氣，每個人都被籠罩在黑氣中。
寧舒沒有敲響門，并沒有打草驚蛇，這只是銷售的環節，還有制作的環節，制作才是源頭。
要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委托者才沒有什么后顧之憂。
寧舒找了樓上的房子住下，使用精神力，就可以看到地板下的情況。
生意確實好，每天晚上到十二點鐘都還在接單子。
而且一到晚上，那黑氣就更濃烈的感覺。
好逸惡勞是本能，再加上很多人希望天下掉餡餅，總覺得求神拜佛就能功成名就，躺著數錢。
人的是無止盡的，但是人有力窮時，這個時候想通過最小的努力來滿足心中的。
靠供奉就能得到自己想要，那不要太簡單了，相比于自己幸苦，這種方式太輕松了。
再加上現代社會節奏快，疲倦而寂寞，催生出了大量的訂單。
寧舒每時每刻都在注意樓下的情況。
每次就出貨都是滿滿一三輪，而且請一個大仙花費不少。
簡直賺錢啊。
當然沒貨了，第一時間就要去進貨，寧舒就跟在后面，到了一個廢舊工廠，說是廢舊的，但是煙囪又著煙，說明里面還有人在工作。
進貨的人走進去挑選陶瓷做的大仙神像。
在寧舒的眼中，整個工廠都籠罩在一片黑煙中，黃泉路也就不過如此嘛。
除了制作神像，還有其他的東西，關怪陸離的，有一些寧舒這個老道士都有點不認識。
把骨灰一般的東西塞進布包里，這種東西是招禍的。
寧舒覺得那些惡鬼之所以出現在屋里，估計是因為自己的骨灰在這里，這里就是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里有一個生人，當然要攻擊。
而且這些厲鬼又沒有進入輪回世界，在生靈世界耗著靈魂遲早會湮滅。
為了保證自己的靈魂活著，怎么辦呢，本能地想要進食，吞噬靈魂讓自己活下去。
殺了這個霸占自己房子的生人，吃了，就能活久點。
這種東西是滅絕不了，因為人空虛寂寞，會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存在上。
就算這些東西真的存在，失去的也是更多的東西而已。
這些黑氣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寧舒發現，工廠里已經制作好的神像，一些蜘蛛和昆蟲會爬到神像里面去，似乎本能覺得是好東西，爬到里面去，以后能夠享用香火。
甚至于這些神像很簡陋，但是沒有人敢不善待。
寧舒：……
走在到處都是黑氣的工廠中，普通人根本看不見。
如果關閉了天眼，自然就看不到黑氣，但是就找不到冒著黑氣的源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