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輕嗤一聲:“槍?我哪里來的槍?二炮隊槍支管理嚴格,只有在靶場,才能申請槍支,且嚴格規定不能帶出靶場,旅長,章團,你們可以去查一下,看看昨天我是否有將槍支帶出靶場。”韓月被顧景行激得要跳了起來,呂棟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她不是顧景行的對手,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顧景行的對手,再鬧下去,不但不會讓顧景行受到懲罰,反而只會將他們自己搭進去。韓月被呂棟按住,猛然清醒了過來,瞬間臉色變得刷白一片,懊惱于自己為什么要將二炮隊的旅長和團長請過來。她們是按捺住了,但顧景行會放過他們嗎?會放過將宋冉弄成那樣的罪魁禍首嗎?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所以……韓月同志的腿……是受了槍傷是嗎?”韓月不敢說話,臉色愈發白,灰白一片。章團冷聲道:“怎么會受槍傷的?如果韓月同志不是在靶場,怎么會受槍傷的。”顧景行不疾不徐道:“韓月同志是二炮隊的隊醫,只會在醫務室,怎么會在靶場呢,韓月同志,你說是不是?”韓月覺得害怕,她到現在才發現,她看上的男人,不但不會喜歡她,還會將她往死里整,而且毫不手軟。她咬牙道:“顧景行,你給我適可而止。”顧景行冷笑一聲:“韓月同志腿上的傷到底是什么傷,相信揭開這紗布,給大家看一下,就一目了然了。”韓月惡狠狠地瞪著他,卻根本沒有應對的錯事。顧景行繼續道:“所以,你的腿受了槍傷,哪里來的槍?從北部軍區帶過來的?北部軍區的槍支管理如此松懈的嗎?你自己玩搶玩到走火,傷了自己,還打算栽贓到我頭上,北部軍區的軍紀,是這樣的嗎?還是,韓月同志仗著自己父親是北部軍區副司令,便為所欲為,指鹿為馬?”韓月發現,不止武力上她斗不過顧景行,玩腦子,她也壓根只有被碾壓的份兒。她氣到怒火中燒,卻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旅長看著韓月,義正言辭道:“韓月同志,所以,你腿上真的是受的槍傷嗎?如果真的是槍傷,這槍,到底是哪里來的?”哪里來的?還能是哪里來的?北部軍區她韓月是橫著走,想要一支小手槍帶著防身,他們一個兩個,至于這么向她興師問罪的嗎?韓月也真的是豁出去了,她幾時接受過這些下等士兵的言辭拷問,最大的官不過就是一個旅長,旅長而已,跟她爸的副司令相比,不就是個小嘍嘍嗎?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這樣聯合起來審問副司令家的女兒?她厲聲道:“不就是一把槍嗎?你們至于這么小題大做的嗎?”呂棟已經拉不住盛怒之下的韓月了,韓月咬牙切齒道:“你們管我的槍是從哪里來的?你們只需要知道顧景行拿那把槍,對著我的腿開了兩槍,我流了很多血,差點死掉,以后會癱瘓,顧景行是殺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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