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掛了電話之后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孟昔年打個電話過去。不管怎么樣,她也沒有必要“不告而別”玩失蹤是不是?她又沒做虧心事。
嗯,這也不是一個成熟的人所能干出來的行為。
不過,她短時間內并不想見到孟昔年。
一想到他為了一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打架決斗,她這心里就有那么些不爽。
至少頭上還戴著“姜筱未婚夫”的頭銜呢,再說,她又不是沒有強調過,他偏偏要犯了她的忌諱。
等她找到機會,等她的茶點鋪開起來,等外公外婆能夠適應城里的生活,又遠離了平安鎮和泗陽村的那些人,覺得她退了親也沒有關系了,她一定會告訴他們,她跟孟昔年退了親的。
當然,在那之前,她要自己先找到機會跟孟昔年把這事說清楚,把親給退了。
否則,她心里別扭得慌。
想到這里,姜筱就給孟昔年營區打了電話過去。
孟昔年接起電話,聽到姜筱的聲音那一瞬間,聲音一下子夾了一團火焰。
“姜小小,給你兩分鐘,解釋清楚為什么沒有寄信。”
姜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一下,語氣輕飄飄:“不因為什么啊,就是覺得我的生活就那個樣子,也沒有什么新鮮事可寫了,所以就不寫了唄。”
不寫了......唄。
這樣若無其事的加油輕飄飄上揚的語氣,像一把尖銳的刀,嗖地一下子扎進了孟昔年的心臟。
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說,他會因為一句很平常的話而受傷,他一定會覺得很荒謬。但是現在他真的體會到了。
甚至,讓他一時之間沒有力氣說話。
他那么重視她的信,每一封都要看十遍以上,每一封信他都特別認真地回復,結果現在聽她的語氣,似乎跟他通信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有可無,沒有新鮮的事就不寫了。
“姜小小,我記得我去特訓之前讓你寫了。”這幾天他的嗓子一直沒好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一直憋著一股火和一股郁結,導致喉嚨也一直沒好,聲音還是有些沙啞,喉嚨也很痛。
姜筱也聽出來他聲音的不對勁了。她忍住了想詢問的沖動,說道:“嗯,好像是吧。”
“好像是吧?”孟昔年咬牙切齒。
“但是我實在沒有什么想寫的,總不能強迫我寫吧?再說,反正你要去特訓,也收不到。”
孟昔年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特訓的時候收不到,一回來不就馬上可以看到了嗎?再說,他都有一大堆的話想寫信給她的,為什么她就一句話都沒有想跟他說的?
還沒等他說話,姜筱又道:“我剛才打電話回去給胡大哥了,才知道你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哦,是打了電話給胡喜兵,知道他在找她,所以才會打這個電話過來的是不是?不然還沒想打?
孟昔年咬牙切齒,心臟好像被一拳一拳地擊中了。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同時也覺得自己實在幼稚,為什么要跟她在這里這么一本正經地討論這個寫不寫信的問題?
他覺得他就應該第一時間到她面前去,狠狠地揍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