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一直在書房里畫畫。
阿六知道她要參加一個國外的比賽,還要為小畫展做準備,本來不想去吵她的,但是心悶的感覺卻越來越嚴重,讓他完全坐立不安了。
他不得不去敲姜筱的門。
姜筱手頭的一幅畫正畫到了最后,聽到敲門聲她怔了一下,立即放下了筆。
阿六知道她在畫畫的時候是從來不會打擾她的,現在他來敲門,只能說明是真的有要緊事。
她走過去開了門,就看到了阿六有些發白的臉色,不由得一驚,立即伸手扶住了他。
“爸爸,是不是不舒服?”
阿六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極為胸悶,而且心里發慌,有些躁,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你這里有沒有什么能夠安神靜氣的藥?”
胸悶心慌?焦躁不安?
姜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毛病,但是她還是立即說道:“爸爸,你先到客廳坐一下,我給你煮人參茶,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百年人參,藥效極好的,喝了肯定就不會不舒服了。”
但是她在瞥到他掛著的那雙面符圖玉牌時卻是一愣。
阿六還佩戴著這個的啊,上面可是有一面是畫了清心符圖的,按理來說,他不該有發慌和集焦躁的感覺才對的。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那個符圖放太久,失去效力了?
姜筱決定等會兒把玉牌要回來再重新地描畫一下那清心符圖和平安符圖。
阿六看著她進屋去拿了參片出來,然后給他煮參茶,突然問道:“小小啊,陳大夫要你救的人,是什么人呢?”
姜筱沒曾想他會問這個,微怔了一下。
“陳大夫要說的時候就挺謹慎,是身份比較特殊的人?”
陳寶參在跟姜筱說這事的時候他是識趣避開了,但是現在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很想知道。
“對,身份比較特殊,”姜筱說道:“不是一般人。”
首長岳家老太爺,這個身份夠特殊吧?
“是不是不方便說?若是不方便,那便當我沒問。”
“也不是,我肯定信爸爸的,”姜筱搖了搖頭說道:“那個人是D州江家的”
D州,江家,
阿六的腦海里,一直在重復地過著這三個關鍵詞。他并沒有打算怎么去想,可是腦子里就是很奇怪地自動給他播放著這三個詞。
D州,江家,
一直轉著。
轉著轉著,阿六覺得自己的頭又痛了起來,他一皺眉頭,反倒想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了,可是收效甚微。
是誰?
D州江家,是很了不起的人家嗎?為什么姜筱會說是身份比較特殊的人?
阿六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想了下去。
他的頭越來越重,感覺負擔也來越重,眼前突然一黑,身形晃了一晃,差倒暈倒在地上。
姜筱大驚,趕緊沖過去扶住了他。
“爸爸,你怎么樣?怎么回事啊?”不是跟他說了不用刻意去想了嗎?姜筱很是擔心,阿六是不是又強迫自己去想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直想著這D州江家。”那些暈眩過去,阿六才緩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