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前世,她都算查孟昔年第一個甚至唯一一個這么說過話的人了。
姜筱一邊跑著,腦子里一邊紛雜地回憶著,竟然忘了可以攔車。
等她跑到了那個賓館,看到現在好好的這一棟樓,姜筱又不免一陣恍惚。
當初那個包裹是有人寄到這個賓館的,上面寫著請賓館先寄存,過幾天會有人過來取。
所以那個包裹才會被賓館寄存了起來。
現在她想想,這些東西應該就是年堂寄的吧。
因為怕帶在身上會丟了,又怕帶去孟家會被孟昔年直接扣了,所以他們不會隨身帶著,索性就先寄到了這個有名的賓館。
然后跟孟昔年談好了條件之后再過來取。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唯一不清楚的是,為什么前世后來他們沒有過來取這個東西?
后面發生的事情,姜筱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既然年堂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包裹現在應該已經寄到了賓館這里了才對。
不知道對方是憑什么憑證過來取這個包裹的,但是姜筱沒有打算走正常的路子。
現在這個包裹應該是放在了賓館存放信件包裹的地方。
姜筱從空間里摸出了一個口罩和一頂男裝帽子,把自己的頭發都扣到了帽子里面,戴上了口罩,微微低頭,從賓館的正門繞了過去,走到了后面。
憑著她以前在這里做過一個星期事的記憶,她知道賓館放這些東西的房間在哪里。
那個房間是有窗戶的。
而且這個年代很多窗戶都還沒有加防盜網,打開窗就能進去。
她找到了那個房間,走到窗戶下面,推開了窗,雙手一撐,輕輕地躍上了窗臺,跳到了房里。
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個房間里有一股各種紙各種墨和膠摻和在一起的味道。
沒有開燈,伸手不見五指。
姜筱從空間里摸出手電筒來。
現在這房間與她以前來的時候有些不同,那就是整齊很多。
在她來的那個時候,這里都要拆了重新裝修了,到處亂七八糟的。
現在房間里卻是幾個鐵架子,上面的東西都擺得整整齊齊的,分門別類,而且還有標注。
她拿著手電筒仔細地翻找。
找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找到了那個包裹。
果然跟她記憶里一樣,只除上沒有落滿了灰。
包裹上面的那一行字也跟記憶里一樣的。
姜筱既然已經知道了里面是什么東西,當然不會拆開來。
她直接把整個包裹都送進了空間里,這才從窗戶跳出來,離開了這個賓館。
走出了好一段路之后她把帽子和口罩摘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能夠把這些東西給拿出來,為孟昔年做這件事,她覺得很高興。而且也覺得很奇妙,兩世,都是她把這些東西還給孟昔年的啊。
這么想來,她和孟昔年之間的緣分還是挺深的。
但是,高興了一會兒之后,姜筱的臉就垮下來了。
“老天啊,我應該怎么跟他解釋,我是怎么知道這東西在哪里的?”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覺得剛才那些高興啊,奇妙啊的感覺全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