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很是高興,他已經決定了,要把他珍藏的酒拿出來,到時候他們一起喝兩杯。
說了這些閑話,孟老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小小啊,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膽子這么大,跑出去自己跟年澈對上了?”
本來警衛是過來說外面有人找她的,年澈他們認識,不讓進,連通報都不需要,所以他們都以為不是年澈,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但是江筱這一走,他們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她回去,還以為她直接走了呢。
后來才知道江筱竟然是跟年澈打上了,而且還進了醫院。
年澈死了!
這真是差點兒沒把他們嚇死。
他們這才匆匆地趕到了醫院來。
孟朝軍說道:“他們說姓年的尸體不讓看。”
他沉著臉。
江筱怔了一下,“你為什么要去看年澈的尸體?”
孟朝軍一滯。
竟然無言以對。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說不出來原因。
只是想去看看年澈死的表情是怎么樣的,去看看他死得狼不狼狽?
畢竟年澈害了他的一生,害了他們一家。
但是這樣的原因,這樣的話,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江筱說出來。
好像說了也不對。
所以他沉默了。
江筱看了他一眼,說道:“他的尸體已經送去化驗了,的確是不讓看的。”
孟家父子都是一愣。
送去化驗是什么意思?
江筱道:“年澈是死于一種藥劑,死狀恐怖,而且,那種藥劑是他自己帶來的,所以,為了查清楚他的死因,他的尸體已經送去解剖。”
她大概有些明白孟朝軍的心理,所以才跟他說了這些話。
這些是黎漢中親口告訴她的。
那個時候江筱親眼看到了年澈死的恐怖,所以才跟她說清楚了,也是怕她心里有陰影。
孟朝軍一聽到年澈死得恐怖,還被送去解剖了,臉部肌肉抽了抽,最后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就開門出去了。
“朝軍?”
“爺爺,隨他去吧,我估計他心里是很不好受的。”
江筱嘆了口氣。
如果說,讓他知道年澈死得痛苦,還要被送去解剖,能夠讓孟朝軍的心里能夠好受一些,那她會說的。
只不過,因為錯誤已經造成,年程兒已經死去,苦果已經種下,他心里也不可能會開懷的。
這一杯苦酒,此生也只能讓孟朝軍自己品嘗了。
誰也幫不上他。
孟老嘆了口氣。
“小小啊,年澈當真是死了?”
“是。”
她親眼看著他死的,還能有假嗎?
不管怎么樣,年澈死了,背后的線索暫時斷了那也不要緊,值得。
因為背后的那些人,應該跟孟家是沒有私仇的,不像年澈,一心一意地要盯緊了孟家,像一條毒蛇一樣隨時會竄出來。
他背后的那些人,至少不會對孟朝軍和孟老下手。
也不會對孟昔年下手。
因為孟昔年對他們并沒有什么用處。
但要是讓年澈活著,他從中拉線,就很有可能讓那些人和孟家成了敵對。
想到這里,江筱也吁了口氣。
孟老看著她,問道:“小小,你的傷沒事了吧?我們來的時候問過護士了,說你身上都是些蹭傷?”
知道她的傷無礙,他們剛才也才沒有那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