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爺爺,您別太擔心了,不管是什么人,總能查出來的。”
江筱說著把那杯水遞了過去。
崔將軍接過了那杯水,突然嘆了口氣,看著手里那杯水說道:“江筱啊,你說說,以后我在家里是不是連水都不能夠隨便喝了?”
江筱怔了一下。
不知道崔將軍為什么會突然間會這么沒有安全感。
“你不知道,那個布偶,”崔將軍說道:“就是那只小狗,那個是我們家里完全不能提起來的傷心事,特別是在你崔奶奶的面前,那就是讓她患了心疾的原因。”
江筱一驚。
“那只布偶,是崔奶奶患了心疾的原因?”
崔將軍點了點頭,語氣沉沉,“對。我們家里都有三十多年沒人提起來了,那只布偶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我親手鎖在了家里的一口老箱子里,不瞞你說,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加上我也有些刻意想要忘記那件事,我都差點不記得這只布偶在哪里了。”
江筱愣愣地看著他,聽著他說下去。
“你崔奶奶呢,也知道自己的病因到底是什么。以前她還總是忍不住想要去開那口箱子,后來多次發病,我是苦苦地求著她啊,什么方法都用過了,這才讓她答應了控制住自己,不多想,不再去開那一口箱子,那些年,我們過得可真是辛苦,她要控制自己也十分辛苦,可以說是多次都在死亡的線上來回折騰。”
“所以,現在她應該不會自己去開那一個箱子把那只布偶拿出來的,你說說,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誰把那只布偶從箱子里拿出來,又送到她的床上去的?”
說到了這里,崔將軍端起杯子喝水。
本來想到了這些讓他覺得心里實在是有些痛悶得受不了,但是這水一喝,他慢慢地覺得好受一些了,緊皺著的眉這才松了開來。
江筱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也覺得很是可怕。
若是那只布偶真的那么重要,那這個能夠把它拿出來再送到崔夫人床上去的人的確是......
一定是崔家很是相信的人,而且也熟知崔家的事。
故意做這樣的事情,那跟出手奪崔夫人的命有什么區別?
這就是殺人了。
江筱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給崔將軍加了泉水。她看得出來崔將軍的臉色的確是不太好,老人家,年紀大了要是一直受刺激,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結果。
現在看到崔將軍的臉色緩了下來,她心中也是一松。
“崔爺爺,那家里除了我所見過的那些人之外,還有誰會去的嗎?這小布偶的事情,家里都有誰知道?”
“真言真志兄弟倆是知道的,就是老三都不知道。我是說當年的事情他知道,但是那個時候他年紀還很小沒有什么記憶,而且這些細節他不清楚。還有就是我兩個兒媳婦也是知道的。”
江筱聽著他說的話,有些疑惑,“那......您的兩個女兒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嗎?”
崔將軍搖了搖頭。
“明蘭和明珊不知道。”
奇怪了。
崔明蘭和崔明珊明明就不比崔真言和崔真志兩兄弟小多少,他們知道的事情,她倆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