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雖然是被他的手下給險險扶住了,但是鄭明生的腳踝還是扭了一下,而且嚇出了一身冷汗。
鄭明生咒罵了一聲。
“哪里來死貓!”
后面傳來了江筱的聲音,“鄭組長還要跟一只貓過不去啊?”
現在一聽到江筱的聲音,鄭明生就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告辭!”
他甩下了這兩個字,一拐一拐地走開。
手下要來扶他,他氣惱地甩開了他們的手。
這么走已經很沒面子了,難道說還要像個殘廢一樣被人扶著走嗎?
等到他一離開,江筱便回客廳里沉思了一會兒,想了想。
她是要偷著進魏冷面那里跟丁海景串一下口供,還是跟魏冷面說實話?
這個時候魏冷面未必已經問過了丁海景去周勝利那里所發生的事情。而且魏冷面管的是暗星的事情,也可能不理會周勝利那一個案件。
還是先去跟丁海景說說好了,江筱其實也暫時不想讓魏冷面知道魚干的事情,她并沒有證據,只不過是有點兒懷疑,丁海景也沒有拿到魚干。
如果她的懷疑是真的,背后要對她動手的人就相當可怕了,暫時還是不要讓魏冷面知道比較好。
“我進去休息一下。”
江筱對小朱說了一聲便回了自己臥室。
要去見丁海景,說實話不是一件小事。
一個不小心,丁海景可能就會抓到她的秘密。
而且那里是魏冷面的地方......
就在江筱想著進去的方法時,孟昔年的信寫了過來。
“小小,你在做什么?”
江筱抿了抿唇,本來是想著不給他回信的,但是又覺得之前都已經見到面說上話了,現在要再不回信她也有些矯情。
想了想她還是給孟昔年回了信,跟他說了鄭明生找上門來一事。
孟昔年收到信心情有些復雜。
看吧。
她一個人在家里也會有人上門找麻煩,這種時候還得她挺著大肚子應付,如果他在家里哪里需要她親力親為?
他之前真的是為她考慮得太少了。
但是江筱好歹是回了他信了,也愿意把事情跟他說了。
可孟昔年還是很敏感地從字里行間看得出來她的語氣的確是與以前有些區別。
以前她說也是說,可還是很親昵的語氣,而且那些帶著情緒化的語氣會稍微多一些,像是今天這種事情,她可能會有那么一兩句類似“鄭明生這個人太討厭了,我宣布他會是我不歡迎的人物之一”,或者是“我還真想給他一拳頭,把他鼻梁給打歪”這樣子的話。
可是現在這一封信,江筱寫得有點兒公事公辦的感覺。
“剛才西城治安局的鄭明生帶人過來了,問了丁海景一事,言下之意大有已經要給他定罪的意思,我給丁海景想了一個回去周勝利家的原因,是編的,說是他的一個鈕扣掉在那周家,不過此事還未與丁海景串供,所以我在考慮是潛去局里跟丁海景說一下,還是跟魏老大實話實說。”
就這么一封信。
連半句廢話都沒有。
看了干巴巴的,就是述事。
以前江筱寫信給他不是這樣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