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小時。
醒來的時候斜陽已經染紅了天。
他聞著床上熟悉的氣味,緩緩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鐘。
竟然沉沉地睡了這么久,看來他還真的是累著了,而在家里永遠是讓他最為放松的。
尤其是床上有江筱的味道。
江筱不在房里。
孟昔年下了床就想去找她,但是想到家里肯定有人,他是不能夠出現的,剛碰到門的手又無奈收了回來,到梳妝臺給江筱寫傳信符圖。
好在還有這個東西。
“媳婦兒,我醒了沒有看見你,心里空落落的,你在哪里?”
江筱收到這信抿了抿唇。
她在哪里?
她在畫室。
要交的作業總得畫完。
這一學期讓她感覺有些漫長,可能是事情太多了。
“我在畫室。”
說在畫室也沒有說要趕緊回屋來?
她不來,他就去。
一般她的畫室是沒有人進去的。
所以孟昔年直接就用了千里符圖,出現在江筱面前,正好看見她擱下筆。
面前的畫桌上鋪開著一幅畫。
庭院里,繁花似錦,三個神情靈動的孩子正和一只胖乎乎的白貓在玩耍。
一股天真童趣和得意躍然紙上。
看得出來是兩個男娃娃和一個女娃娃。
孟昔年看著這畫有些移不開眼睛,“你畫的是我們家寶寶嗎?”
“我哪里知道會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江筱搖了搖頭,“就是需要交一幅習作,想到就畫了。”
她的確是想到就畫了,等到自己畫出來才發現自己畫了二男一女。
“也許你畫的就是。”
孟昔年看著她:“這畫要交上去?還能拿回來嗎?”
“可以,老師評講過就可以拿回來。”
現在她的畫跟其他學生的不一樣,學校都不敢隨便收她的畫,因為她一幅畫價值不低。
所以,交作業之后可能會拍照留存,但是畫會還給她的。
“拿回來之后我們把這幅畫裱上,掛在客廳里。”孟昔年說道:“小小,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收拾一間或是兩間寶寶房了?”
以后三個寶寶不能都跟著他們睡吧,那他肯定會被擠出去的。
孟昔年決定曲線捍衛自己的權益。
江筱想也沒想地回答道:“我是打算布置的,不過沒顧得上,自己不方便動手了,老丁現在又被關住......”
她話未說完,自己就先怔了一下,然后剎住了話。
孟昔年心頭一突,卻是瞬間有些刺痛。
他才是孩子的父親,布置寶寶房這種事,現在看來江筱已經把他屏除在外,不是想著自己動手,就是想讓丁海景幫忙。
他的確是太失敗了。虧他之前還一直覺得自己對江筱足夠好足夠細心呵護。
現在看來,他在她的生活里缺失太多。
江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有點刺痛孟昔年,但是她也沒有補救。好像她說的也是事實,能怎么改口?
他現在是回來了,也不代表他就有時間一直留在家里。
所以她還是沒有打算靠他。
“小小,你想要布置什么樣的寶寶房?我來。”孟昔年說道。這種事,他才不會想交給丁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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