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寧玦說道:“但是并沒有告訴我。”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管家說,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吧。”
七八年前?
那豈不是也符合那個“懷遠”說要出任務,然后就不再給樊閑寫信的時間?
“那個楊叔......”
房寧玦似乎是知道江筱要說什么,她還沒有說完,他便打斷了她的話,“不會是楊叔寫的信,因為楊叔右手少了兩根手指,左手使不上勁,我看過他干活,也不是左撇子。”
不是他......
江筱突然腦子里一道炸雷劈過,脫口而出:“房寧玦,信該不會是你爺爺寫的吧?房老爺子是不是叫懷遠?”
“咳咳咳!胡扯什么?”房寧玦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死。
房老頭?
裝著深情款款給一個小了他幾十歲的姑娘寫情書?
一想起那種畫面他一身雞皮疙瘩都起立立正了。
“不可能嗎?反正那個楊叔也是在你們房家的,很有可能也受房老所指使買的小樓不是嗎?”
“那個老頭可能是做盡了壞事,但他沒有閑功夫跟一個女人糾纏。”房寧玦卻很是肯定這一點,“他的心異常冷硬,根本就沒有什么情情愛愛,哪怕是興起這樣的念頭都不會有。所以不可能是他。”
江筱一時間也茫然了。
“那會是誰?反正這事應該是跟房家有關系的吧?”
小樓是在房寧玦的名下......
“房寧玦,總不會是你吧?”
“放......”
房寧玦下意識地就想罵人,但是立即就反應過來了對方是誰,頓了一下,剎住了。
“十年前我才幾歲?我去勾搭人家干什么?而且你覺得那個時候我要是能夠出去弄到孟昔年的照片,我還至于說他不想到來看大風沒想到來幫我嗎?”
江筱:“......”
好像也是。
當時房寧玦估計就是自己年紀尚小,獨力強撐,連自己都有些護不住自己了,哪里還能折騰這些?
而且,十三四歲的孩子,又是一直被關在家里的話,寫不出那樣的油腔滑調。
“那就沒有別的線索了?”
“不,有。”房寧玦話風不又是一轉。
江筱覺得他這大喘氣的讓她有點手癢癢,想一巴掌拍到他頭上去。
“我拿到了幾封信,可以給你看看。”
“信?哪里來的信?”
“就是那一個時間段的,寫給老頭的信,無地址,不過因為時間段差不多,信中也有提到過一句,通信計劃還是掐了吧,提到了樊閑,說她可能已經徹底成了一顆臭棋,不要再在她的身上浪費功夫。”
江筱一下子就站直了。
竟然提到了通信計劃?還提到了樊閑?
“信中還寫了什么?”
“我就看了兩封,一共有五封,我懶得都看完了,你們拿了之后自己去看吧。”
房寧玦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
“你在二院等我,我現在過去找你。”
就在江筱要掛上電話之前,房寧玦說了一句。
“我還沒有吃早飯,昨天晚飯也沒吃。”
江筱:“......知道了,我給你帶吃的。”
她這是欠了他的啊。
孟昔年又已經早早離開了,江筱今天起床還沒有看見丁海景,她去了廚房找安大姐給房寧玦裝些早點,問了一句。“安大姐,老丁起來了沒有?”